上还是后宫之中,毕竟还是应该有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也省去日后的一些麻烦。”
听这意思是不打算让他回到东宫了呗?穆仁潇心里是不爽的,可是又不能表现在脸上,他能说什么?最后还不都是一句“全听父皇安排。”在他正式回到这宫里之前他可得牢记自己的“罪人之身”。
穆弈通知完了这件事,并没有走,随手拿起茶壶看了看,里面零星的茶叶也是陈茶,香味很淡,他倒出来一杯,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当初是怎么被带走的?”
“那日父皇命儿臣去代巡闳将军府,路上收到密报,儿臣一时心急便前去查看,结果中了埋伏,被打昏之后就没有了记忆。再醒来就是在别的地方了。”
“什么密报?”
穆仁潇欲言又止,“儿臣觉得定是那人为了引儿臣上钩才会有此设计,不可当真。”
穆弈微眯双眸,他这么说倒是更让他好奇了,“你说说看。”
“密报中是说……四弟要谋反。”
“穆仁泽?”穆弈说不上是意外还是什么想法,似乎从他嘴里听到这个人是意料之中,可是听到这个罪名却是意料之外,或者说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不信。
穆仁潇偷偷观察他的反应,但是让他失望的是,从神色到语气,他都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但是话他放到这了,怀不怀疑那就是他的事了。
对于这个问题,穆弈一掠而过,“你方才说你那日是在去闳将军府的路上被埋伏的?”
“正是,对方武功很高,都是江湖中人,一招一式颇有章法,儿臣虽善武事,但也是寡不敌众。”
江湖中人,这四个字最大的好处就是好隐藏,把他们牵扯进来,你就是说破天去,也找不出个实证来,也就是说这件事可以有,也可以没有,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你可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
“都蒙着面呢,未曾看清,不过他们那个剑很特别,应该是门派特制的,剑身上刻着乾坤八卦图。”
就算是身居庙堂,穆弈对于这种剑也还是有了解的,但是他自然不会什么都和穆仁潇说,就算是有什么考量也是藏在心里。
穆仁潇一再透露给他信息,却并没有接收到他对于信息的反应,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但细想,自己无非是在给他的疑心添把火,他若不信对自己也没有坏处,路他是铺在这了,后面该怎么走,那就要看他这位父皇给不给机会了。
…………
知沿练剑,言之若旁观,手里总忍不住跟着比划,知沿打小就在江湖上混,所以根基还是很稳的,学起来也不慢,就是总有些关键的地方悟不到点子上,反观言之若,虽是“偷师学艺”,但是一整套剑法下来已经是行云流水。
蓝江寒默默地看着她专心致志地练剑,冷不防的来了一句,“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剑法和功法不可外传吗?”
“为什么?”
“因为非我仙界者,学我仙界功法,若非入我仙界门,便要交我仙界命,非签订生死契约不可解除因果反噬,最后终将魂归鬼域。”
“……”言之若停下手,“这是谁定的规矩?”
“那肯定不是我啊,早就有了。”
“怪不得你上次问我怎么算,那……我这……算偷学吗?”
“凡是没有拜师,没有签生死契约的都算,尤其是像你悟性这么好的,我刚才那一套,他才学了三成,你都学完了。”
知沿练累了,听到他们说话歇了歇,“那这么说来她要签契约咯?还是要拜师?”
“可我已经入了天乾门了。契约……”言之若看看手腕上的印记,“怕是也签不得。”
知沿看了又看,“你这个印记到底是什么意思?”
“封印魂魄和一部分功法,自愿被禁锢在黄泉路上,所以说其实我的命不归我管。”
“那归冥府?还是归仙界?”
言之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让我自己失控而已,所以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想过以后会怎么样,以为自己就永远在曼珠沙华里浑浑噩噩了。”
知沿好奇地看向蓝江寒,他很肯定的给了一个答案,“二者都不归。”
“为什么?”
“我都管不起的事凭什么轮到冥府来管?”
知沿摸了摸鼻子,“你厉害你厉害!”
“你练完了?很闲?”
知沿立刻躲到一旁认真练,言之若若有所思,“那我归谁管?”
蓝江寒轻笑,“没事,反正你都学了一套了,也不怕全学了,你要真能学去十成,也不用谈归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