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笙看着窗外的景色飞快地从眼前掠过,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
尽管并不知道目的地,但是她在激烈反控无果之后,倒也坦然接受了现状,于是默默地盯着窗外,不发一语。
车子在驶进鼎尚大门的时候,叶黎笙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
许是当初在这里被宋蔓蔓侮辱和在门外扛了一夜风雪求他的惨痛经历太过深刻,她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发白了。
看着男人停车熄火,叶黎笙攥住了身上的安全带,不安道:“陆承屹,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陆承屹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偏头望着叶黎笙,语气懒散:“怎么?害怕?”
叶黎笙拍打了几下车门,神色微冷:“让我下去!”
“呵!”陆承屹哂笑一声。
他下车绕过车头,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叶黎笙急于迈腿下车,身子一动又遇到阻力落回座位上。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安全带还未解。
叶黎笙刚要抬手去解安全带,男人已经先他一部解开。
叶黎笙一得到自由,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走。
陆承屹见状,脸色黑沉,抬手就把她扯了回来:“你去哪儿?”
“我去哪儿和你没关系!”
叶黎笙甩开他,身子细微的颤了一下。
她去哪里都可以唯独,唯独不想在这里。
结婚三年,她唯一一次踏进这里求他,还是被他作弄一场。
这还不够,他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共度春宵,将她的所有尊严踩在脚下,带着别人一起践踏。
只要一想到她走了那么远,在雪夜里苦苦守着大门等着救弟弟的命时,她的丈夫却温香软玉在怀高高俯瞰着她,极尽嘲讽,心口就堵的涩疼。
她好恨!
恨自己无能为力!
恨陆承屹冷血薄凉!
叶黎笙转身就走,但手腕却被男人再次死死扣住。
她拍打着男人的手臂,不停挣扎着,像极了那天她苦苦哀求他无用,被佣人拖出来的那一刻。
一样的尊严扫地,一样的卑微无助。
陆承屹不知道叶黎笙心中所想,依旧钳制着她往里面走。
男人身上依旧是从老宅出来时那件白衬衫,寒风将他的衬衫吹得鼓起来,猎猎作响,叶黎笙因为挣扎,手腕上的伤口再次往外渗血。
陆承屹的袖口处,有着斑斑血迹,不知道是被叶黎笙在老宅时掐伤的,还是沾染上的她手腕间的血迹。
两人一进门就惊动了佣人:“先……
佣人一句“先生”还没喊完,就被陆承屹一个眼神给吓得收了回去,随即垂眸退下。
叶黎笙别陆承屹狠狠掼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嘶……”叶黎笙抽着冷气去捂受伤的手腕。
陆承屹黑眸深深,还来不及嘲讽两句,叶黎笙已经再次起身往外走,似乎一秒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下去。
只要一想到那天陆承屹就是坐在这里揽着宋蔓蔓,不停戏耍她,她就觉得难堪至极。
陆承屹脸色阴翳,声音冷凉:“你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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