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黎笙仰头看他,语气倔强:“陆承屹,你今天就算把我掼在这里,不让我找爷爷求情,以后我也总会找到机会的!”
“冥顽不灵!”
陆承屹眸中的阴霾越来越浓,他冷冷一笑,扯着叶黎笙就上了楼,将人扔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墨发铺了一床的叶黎笙,视线掠过她不断往外冒血的手腕,而后摸出手机给秦歌打电话。
叶黎笙很快从床上起身,只要一想到宋蔓蔓和陆承屹在这张床上滚过,就忍不住的一阵反胃。
“叶黎笙!你是玻璃做的吗?一碰就碎!”
叶黎笙顺着陆承屹的视线,看到了自己在顺着手指蜿蜒的血线,抿唇不语,继续迈步往前走,一副不离开这里誓不罢休的模样。
陆承屹却是想到了她刚才在楼下的话,脸色难看。
他刚要嘲讽两句,电话里已经传来了秦歌的声音。
眼看叶黎笙已经走到门口要去看门,陆承屹丢下一句“来鼎尚一趟”就匆匆收了电话,去拉叶黎笙。
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男人这次避开了她的手腕,抓住了她的小臂,将人按在一旁沙发里时用的也是巧劲儿。
叶黎笙已经恢复了冷静,她仰头淡淡道:“我要出去。”
苍白的脸色配上疏离的神情,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丝冰冷。
陆承屹胸口堵着一口气,对叶黎笙也没了耐心:“自己身体不好,就别瞎折腾!”
“明明是玻璃做的,还真的当自己是石头了?”
叶黎笙神色不变,抬手就抽了几张纸巾随便捂住了手腕处仍在渗血的伤口。
纸巾瞬间被血洇透,染成了大片的红色。
陆承屹被叶黎笙气得一口气堵在那里不上不下,但看到她随意的动作满不在乎的语气,堵着的那口气又像是被溅上了一丝火星,瞬间就成了燎原之势。
他忍不住压了压跳动的太阳穴,按捺下火气,准备下楼去找医疗箱。
他刚一动作,身后的叶黎笙也跟着往门口走,陆承屹再也压制不住自己,抬脚就把门口的木质衣帽架踹翻在地。
“砰!”
木质的衣帽架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有一双黑色的女士手套也落在了地上,好巧不巧的掉在了叶黎笙脚边。
她只扫了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叶梦瑜的。
叶黎笙觉得很神奇,自己念高中时,看到陆承屹和小姑娘多说了几句话,就会醋意横生,甚至因此才遇到了绑架。
结婚后,因为心怀期待,她每次看到陆承屹在报纸上搂着其他女人出入各种场合,也会暗自难过。
但这一刻,她再次踏进这里,有的只是被践踏尊严的屈辱。
看到别的女人的东西遗留在这里,有的也只是平静和心冷。
许是痛到极致,失望到极点,自然就麻木不仁了吧。
这样也挺好,至少依旧会愤怒会难过也会恨,但却不会再抱有任何幻想。
陆承屹也看到了地上的那双手套,不由想到了那天和顾裴然一群人喝酒后,叶梦瑜送他回来的事。
他没有说话,抬眸去看叶黎笙,一双黑眸平静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