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笙扯了扯嘴角,而后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完全没有一个妻子看到看到丈夫卧室有其他女人痕迹的模样,始终冷静自持。
陆承屹的原本平静的黑眸瞬间乌云翻涌。
叶黎笙抬脚,越过了地上的那双女士手套,很是平静的往外走。
陆承屹再次抬手,因为一时间的动作太快,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扣住的依旧是叶黎笙受伤的那只手腕。
伤口撕裂的痛楚顺着皮肤往血肉里钻,然后朝四肢百骸蔓延,叶黎笙也仅仅是微微蹙眉,随即冷眸看向陆承屹。
她的眸光冷静镇定,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陆承屹心口的血液开始滞涩。
两个人沉默着对视着。
她的乌瞳里满是男人含着怒意的冷脸,而男人的眸底又映出了她淡然自持的神色。
彼此看到的对方,似乎都变了样。
一个变得情绪反复无常,一个变得越来越清冷无畏。
压抑的氛围开始弥漫在室内。
静谧的室内只有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伴随着血珠滑落在地板上而发出的细微“滴答”声。
谁也没有先开口,仿佛先开口的那个就是先输了。
尽管叶黎笙早就已经败给了眼前的男人无数次,但仍旧高傲而固执的不肯再先低头。
血液一滴滴地顺着叶黎笙显摆的手指滴落,最后在两人脚边汇聚成了一个小血坑,像是开除的血花,然后顺着地板接缝蔓延开来,蜿蜒出一道刺目的血线,颓靡而触目惊心。
陆承屹扫了一眼地上,视线又迅速回到叶黎笙毫无血色的脸上,不自在的动了动沾了血的手指,而后用力将叶黎笙甩回了沙发里。
“你给我消停会儿!秦歌一会儿就到!”男人低吼着,语气中有着难掩的暴躁。
叶黎笙没有说话,依旧打算起身。
陆承屹见她竟然还想要离开,哑声道:“叶黎笙!你现在敢走,我立刻就和医院打电话!”
叶黎笙撑着沙发边缘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冷静的脸上有了细微的裂痕。
她勾了勾惨白的唇,浑身的无力感席卷全身之后,颓然跌回了沙发里。
叶黎笙垂眸,看着男人迈开长腿,从一尘不染的黑色手工皮鞋从黑色的女士手套上踩过,在自己面前站定,她觉得自己和地上的那只手套命运差不多。
被人捧在手上久了,就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被踩在脚下的那一天。
“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话不听就喜欢被威胁!”
“叶黎笙!你就是犯贱!”
叶黎笙没有抬眸,她怕自己一抬眼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好话?
她并没有觉得陆承屹对自己说过几句好话。
哦,明白了。
也许在他看来,他不甩脸色发脾气就已经是在和自己好好说话了。
威胁?
有谁喜欢被别人拿着亲人的性命威胁呢?
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犯贱?
她确实是犯贱,喜欢陆承屹才是这辈子最大的犯贱!
叶黎笙盯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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