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完全没能彰显出他的身价。更让年倾朝惊讶的是,这老人是坐在轮椅上的。
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的人有机会害死自己的妻子么?年倾朝的心微微动摇了一下。
随后她说服自己,可以,他可以雇凶杀人。
年倾朝向四周看了看,果然梁辰父女俩旁边的桌子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女人看上去四十余岁,风韵犹存,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是梁辰养父的护工。她肯定和这老头有点什么。
“老东西,够明目张胆啊!”她心里暗暗骂道。
明目张胆的老东西可能是和女儿谈及亡妻了,两行清泪正顺着他的老脸缓缓流下。可真够会演的!年倾朝再次恶狠狠地想道。
虽然梁辰的母亲是不是真的为人所害都不一定,但是年倾朝已经先入为主给她父亲定了罪。
梁辰趴在父亲身上,伸出小手开始给老头擦眼泪。旁边桌子上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正在给她递纸。
年倾朝看到那中年女人也假惺惺掺和其中,不禁冒了一头火。没准儿梁辰母亲的死她也脱不了干系。
“倾朝,你在看啥呢?”表哥看着忽然怒气冲冲的年倾朝,顺着她的目光寻了过去。
“啊……那个是我这里认识的朋友,”年倾朝猝不及防,一时不知从何说起,“那个是她爸爸,她妈妈刚去世……”
“旁边那女人不是她妈妈吗?”表哥好奇地问道。
“不是,应该是她家的护工。”
“她爸还挺会挑护工呢!”表哥不无讥讽地评价道。谁都能觉察到这护工看起来不是特别合情合理。
“可怜的小姑娘。”姑妈心疼地说道。
年倾朝发现凉水月又开始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梁辰看了起来。
这女孩怎么回事!怎么跟缺根筋儿一样看谁都直愣愣地盯着,又没礼貌又尴尬。得亏她是个美女,要是个中年男人指定被人当变态。
建议你们把凉水月也送到乐安来治疗一番。年倾朝在心里默默地说。
“表舅!”凉水月突然开口,把年倾朝吓了一大跳。
“表舅,舅妈,”凉水月的声音绵软好听,“这里真好,我也想和倾朝姐姐一起来住几天。”
突然被点到的年倾朝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表哥半真半假地无情拒绝:“你不行,你爸妈没有倾朝爸妈有钱,乐安很贵的,你住不起。”
姑姑和姑父只当她和表哥一样在说笑,哈哈哈哈地笑作一团。
送走姑妈一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们再次徒步穿过院子开阔的草坪。年倾朝看到梁辰在远远的地方正推着父亲在散步,护工不近不远地跟在他们身后,心里不由一阵酸楚。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对门强迫症小哥的房门大开。
年倾朝本来以为小哥又在通风,却发现屋里已经搬空了,看来是今天出院被家人接走了。
别了,朋友,她一边想着一边倒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