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缠绵过后,凤倾城起身穿衣,看神情有些疲倦、也有些落寞。祝含商则仍半倚在墙上,痴痴看着凤倾城的身影,笑容放浪。
凡世上男女对与之初试云雨者,皆有一份别样的情感,更何况祝含商对千娇百媚的凤倾城?
凤倾城欠身拾衣,青丝曼动,滑过似玉香肩,又惹得祝含商再次动情。
他从身后抱住了凤倾城,意犹未尽道:“要不,这件事我替你办吧?”
这忽然的一抱,让凤倾城有些意外,但她很快敛起哀伤,又含情脉脉扭过头来,捧着祝含商的脸温柔情切:
“那怎么行!若是让姜王查到了,你怎么交代?你愿意帮我,我又怎能陷你于不忠不孝?你放心,我自己来就好,你千万别插手,叫他们抓了你的把柄不好。”
方才祝含商虽答应帮忙救人,但毕竟是情难自禁时的冲动,他这会儿清醒过来,就又有了些担心,所以想着现在通知姜国那边还来得及阻止,是打算再探探凤倾城的口风。
而凤倾城这么一句体贴的话顿时让他感动,那一点怀疑就又被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何况她同自己都做了这等事,大概对陈云峰也就平平而已,又怎可能为了齐国怎么样呢?
木已成舟,她早晚都是自己的妻,她的一切自然也会尽归自己所有,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反正于姜王而言,陈云嵤总归是要杀的!只是担忧引起齐国激愤,会不计后果反攻才一直拖着;再说两国交战,杀一个受虏的公子实在有违道义,万一燕、周借机讨伐,也是一桩麻烦。
想杀杀不得,这才囚为人质,若有他人出手,那实在是替姜王除去心头大石!更是帮祝含商立了一大功!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么想着,祝含商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又漾起了笑容,此时的他满心陷入了这欢爱之中,再不愿去考虑别的。
甩了甩头,他撇开了先前的担心,一个翻身,猛地又将凤倾城压在了床上,弄乱了她刚穿好的衣。
凤倾城有些慌了,一瞬间变了脸色,祝含商看着她阻在自己胸口的手,也有一刹那的不解,可她又装起了羞怯,温声细语地劝他道:
“哎?别了……今日就不要了吧,我真的受不住了!要不你就先快回去吧?再待下去,让人知道了也不好。”
“我不!我也走不动了!”
祝含商哪里舍得走,扣着凤倾城的手,依旧赖在她身上撒娇。凤倾城无可奈何,只好再哄他道:
“那你就在我这儿睡一会儿吧,天亮前我再叫人送你回去。”
言至于此,祝含商也只得打消了心中的想法,搂了美人躺下。凤倾城小鸟依人地躺在他怀中,乖巧得像初经人事的小女儿,眼泪却悄然无声地在落。
过了许久,她抬手一摸脸,泪已不知何时流尽,成了道道新痕。慌忙擦了擦,掩饰起伤心,凤倾城又笑容慵懒地回过头,见祝含商呼吸平缓,看样子是真的睡熟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蹑手蹑脚地爬下了床,随手拿起案上燃尽的香炉,去廊外倒灰。
廊外,李感正靠着窗等着,他衣上微湿,满脸吹风后的沧桑,显然站了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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