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边请!”祝含商依约前往客栈,下人却将他带进了一间空房。
房门轻轻掩带,他依稀看到远处有人眼中含恨,但未等看清,带路的下人已关了门便出去了。
回身再看那窗纱、妆台,这分明是女子的闺房,祝含商蹙眉打量着,不敢轻易坐又不好走开,正在疑心时,凤倾城一撩珠帘——进来了!
她披发未簪,一身娇嫩的粉裙;薄薄轻纱,隐约可见芳肌肤玉骨!
这房中灯昏香暖,凤倾城又是这身打扮,祝含商立时起了戒备,忙撇过头去,问道:“公主此举何意?”
凤倾城一笑,却嗔道:“我还想问公子与我家丞相私下来往,是何用意,公子——怎的反来先问我?”
“公主这是要问罪嘛?”祝含商眉头一皱,但一回头看见这美人媚态又忙错开眼。
凤倾城见之得意,悠悠绕到他身后,一阵香韵芬芳过,她在他耳畔问道:“告诉我,你和魏兴——说了什么?”
说着话,纤纤玉手往他背上那么轻轻一搭,叫祝含商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祝含商在姜国不得宠,又处处活得小心谨慎,还没近过女色,陡然碰上凤倾城这样的美人,岂有不小鹿乱撞的?但他冷静下来,强装坦荡地扭过脸道:
“魏兴是齐国臣子,公主要问罪,为何不去找他,却反来问我?”
但这一扭头,不看还罢,一看可不得了!他与凤倾城正面相对,那青丝倦懒,眼角笑媚风情的模样,顿时把祝含商看酥了去!
“你们都不说……”她羞赧,继而低垂了眼眸,轻声嘟囔道,“难道——是在图谋害我?”
这勾人的娇嗔这么一听,祝含商顿时血涌上头,喉间一动,他忙摆手道:
“不不不,魏丞相只是教我救出公子嵤来讨好公主,我怎敢有害公主知心?”
凤倾城看出他眼神中分明是动了情,便又羞答答扭过身去道:
“你要讨好我?”
她发间茉莉清新醉人,祝含商迷失在了这美人香中,脑子里只剩下凤倾城的笑靥风流、娇酥体态,迷糊说道:“是!在下真心求娶公主。”
莫怪祝含商没出息,只是凤倾城当真绝色,她若有心,将这份天生美貌用得恰当,这天下男子怕是谁也挡不住她这样的挑逗!祝含商此时还能有这份清醒,没说出半分于己不利的话来,已是难得至极。
“哈哈哈……错了!错了!”凤倾城忽然扬手取笑他,没理会这份真情表白,扭着细软腰肢走了开去。
她衣袖飘过,在祝含商鼻间又轻添一缕芳影,祝含商愣了愣,问道:“哪里错了?”
“你要娶我,怎么让魏兴教你?你瞧这不错了嘛?”
曼妙身姿轻挪,她走了两步后,忽又回眸一笑,流露风骚道:“你该来找我呀!”
“公主?不想救陈云嵤?”祝含商看着这副美人媚态,心中的喜欢难以抑制,闻听语意不禁上扬了嘴角。
“我几时同你说我想救陈云嵤了?我巴不得他死了呢!”凤倾城狐眼半垂,此时说话的样子倒更像传闻中的妖妃了。
她妩媚娇艳地念着一个“死”字,仿佛只是在嗔怪祝含商这个呆子染坏了她的指甲颜色——真真讨厌得很!该死得很!
“啊?这又是为何?”
祝含商本还有些后悔自己忍耐不住被她拿捏,但听她这么说是似乎真的与魏兴等人不是一条心的,那自己娶她岂非真能得益?
“你来!”凤倾城坐在榻上,巧笑着冲他勾了勾手指。
偶哟!那神情简直跟狐仙索命一样,让人没法子有一点犹豫的余地!
祝含商脸上的笑已是不由自主的兴奋,他坐在凤倾城身边心神荡漾,眼神挪不开了她那似雪的肌肤,呼呼直喘粗气。
凤倾城两靥桃腮也染了绯红,支手在侧,她随意得倚着,薄薄轻纱已难掩春光,她道:
“如今我坐拥齐国,女子之中还有谁能似我这般得意?呵呵……你瞧!天下男子任我挑选,我又何必要让陈云嵤回来,将这一切拱手相让呢?”
说着话,一节玉指滑过祝含商的脸,停留在他的唇上,看了看他的神情,凤倾城又睁着无辜的眼,故意问他道:
“公子,是想——要我嘛?”
“公……主,我……”
祝含商这还哪里受得住?玉臂双环他避无可避,胸中欲火烧得他满头大汗,只能两眼直钩得看着凤倾城将自己慢慢推倒在了榻上。
凤倾城以指撩拨,一双风情眼打量着祝含商不断咽动的喉间,盈盈笑意扬上薄唇,她悠悠地道:
“你告诉我陈云嵤关在哪里,我就给你,可好?”
还不等祝含商反应,一双朱唇以覆上来,祝含商一个未经人事的少男怎可能坐怀不乱?
一时冲动上来万事皆抛,他立刻反将凤倾城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