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子孝孙贤、妯娌和睦”也笑得合不拢嘴。
唯有凤和鸣心中不悦,凤于飞有凤倾城相助自然是好,但他不愿意让这个女人插手他立储之事,更生气她竟然拉拢了王后来对付自己!
“我还给于飞挑了个好师傅呢!”
“啊呦,是嘛!飞儿真是好福气,瞧姑姑对你多上心!”
姑嫂两人忽然热络得像一家姐妹似的,左右拥着凤于飞,聊的起劲儿。
“应该的,这人武艺精湛,从前——”
“咳咳!”
凤和鸣轻嗽两声,忙打断了凤倾城的话,然而他暂时没有发作,反而正坐微笑道:
“王后……于飞还是个孩子,学射的事自有孤安排,倾城还有自己的烦心事呢!”
“王兄说笑了,倾城能有什么事?”
“当真无事?”
“并无他事,一切如故,王兄多虑了。”
凤倾城镇定自若,凤和鸣更是面无波澜,他们自然是在说陈云嵤回来齐国会如何,可这二人打着哑谜,旁人却听得一头雾水!
安太后皱了皱眉头,不耐烦道:“你们兄妹俩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母后。”
凤倾城立刻转过头来,若无其事地笑道,
“王兄还是在说婚约的事,我是告诉王兄,我和周太子还是约定等我三年丧期之后再谈婚假。”
“哦——这个自然!”
安太后瞪了凤倾城和王后一眼,道,
“你们也太着急了,难道连礼法也不顾吗?再说了,让和平在哀家身边多呆两年不好吗?难道还愁和平嫁不出去不成?”
“是!”凤和鸣悻悻喝了杯闷酒,不禁又剐了凤倾城一眼。
她口齿伶俐这一点倒是未变,从小到大,凡有事皆是他挨训。
王后赶忙打圆场道:“怎么会!倾城美貌无双,天下男子谁不闻名若渴,何愁嫁不出去!”
王后的示好,凤倾城十分满意,但她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忙摆手道:
“王嫂实在过誉了,倾城虽有些美貌,但可不敢在母后面前搬弄,想母后当年风采照人,倾城实难匹其十一!”
凤和欢见这场面,也立刻奉承道:“不怕倾城生气,这倒是真的!母后年轻时国色天香,可算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了,要不然父王怎么对母后如此痴情,就是倾城也只能屈居第二了!”
一句话说得安太后满心欢喜,上了年纪的人也害羞起来!
这女人们的互相吹捧却让凤和鸣很是无语,他无奈之间扶额低叹,偏这一下叫安太后看见了,她不禁生气起来,骂道:
“你哼什么哼?若不是你父王看在哀家的面子上,凭你这木讷的人能争得过他们?”
“母后息怒,母后当年风采,儿怎敢有疑?”
凤和鸣无缘无故地成了出气的对象,也是极为憋屈了,亏得他今日并不想计较这些小事,还有脾气跟安太后赔罪。
“哼!”
安太后对儿子傲娇,可对着凤倾城又是和蔼可亲,还关切地问道,
“和平,前几日你差人来请御医是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现在觉得如何?”
“无妨了,母后,不过是受寒的小毛病……”
凤倾城三言两语又糊弄过去,一家人呵呵乐乐地直到散席。
因为安太后实在思女心切,凤倾城今夜便歇在康宁殿了,皇后是早先凤于飞人小犯困时就回去了,所以最后凤和鸣与凤和欢一路从康宁殿出来,凤和鸣漫不经心道:
“过了元宵,你便准备起身去嘉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