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感?”
看清了来人,凤倾城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当时月色、夜景皆是恰好,明暗之交里,她看着一个年轻公子堂堂而立,衣着华丽、器宇轩昂的,还正疑惑是谁人这般神秘,又是何目的,谁知却是这厮!
凤倾城见了李感,自然又想起他办的那件糟心事儿,因此也没给他好脸色,跳下车来便问:
“你怎么来了?又搞这什么名堂?”
李感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
“倾城公主不是差人来问罪了吗?我若再不来岂不是失礼?况且——戏要做全了不是?”说着递过一个花灯。
“你是怕我一气之下不遵约定,会搅了你的计划吧?”凤倾城冷哼一声,嫌弃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花灯。
元宵放灯是燕国的旧俗,相好的男女放白灯以求白头到老;孤身男女放红灯以求红鸾星降;还有表思愁的雁灯、祈福的宝莲灯……
此时河岸边已经有不少人在放灯了——月光皎映水光潋滟,各色花灯各色彩衣,煞是好看!
但是凤倾城没那个闲心,正想笑话李感,却顺着他的眼神瞧见了河下游的祝含商。
祝含商知道凤倾城回了梧州,是无事可做自己出来散心的,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凤倾城,而且身边竟还有李感!
他又惊又气,这时正犹豫地偷看二人。凤倾城心领神会,便立刻笑着从李感手里接过了花灯。
二人有过从前的配合,此时的戏是说来就来——满脸虔诚祈盼、执手放灯,真仿佛是一对恋人。
“我听说——你为他小产了?”
李感瞧见祝含商放的是宝莲灯,一大一小,便想起之前听到的传闻,随口提了起来。
“我可从没说过!”
凤倾城因此时是背对着祝含商,便懒得再演。她面无表情地弯下腰来,略带嫌弃地将花灯丢进了水里,冲李感一白眼。
“怎么?太子是终于要来问罪了吗?”
李感笑了一声,道:“祝含商是造了什么孽,要碰上你?”
确实啊,祝含商不是什么恶人,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凤倾城的事,只不过同所有人一样,心怀不轨得遇见了凤倾城,却利用不成反被她耍得团团转!
李感看他的样子还有点用情颇深的意思,恐怕这次被凤倾城伤的不轻。
凤倾城明白李感的意思,她不禁回过头来,但见祝含商已经落寞地走开,又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里也有些动容。
再回头时却见李感又买了两个莲灯,也是一大一小,眼神真挚却不似方才游戏。
“嗯……那个——”
李感意识到凤倾城正看着自己,忽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一面小心翼翼拨着水面送走了花灯,一面讪讪道,
“再有两个月,我家夫人就要临盆了,祈福总是不会错的。”
说着话虽站起身来,眼睛却尤望着慢慢漂去的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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