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顿住了。
不知他还有何道理要讲,凤倾城此时只觉得鼻子一酸,满腔的委屈也不愿意听,两人便就沉默了。
“公主?”
芮香进来,见两人这番情形,心中不禁奇怪,看了一眼魏兴,一脸为难地凑到凤倾城耳边道,
“公主,夏侯尚书他……他绑了周将军,前来求见。”
“什么?”
闻听消息,便是心如死灰,凤倾城也不由惊了!
周义是自己亲封的护国大将军,夏侯越纵是刑部尚书,却怎敢绑了他?
“太子妃!刑部尚书夏侯越求见太子妃!”
未等凤倾城问个明白,个性耿直的夏侯越已经领着人将五花大绑的周义押进来了。
“放肆!”
芮香一惊,赶忙取下了一边的斗篷,将凤倾城掩到了身后,
“夏侯尚书!这里是公主寝室,夏侯尚书便有急奏,也不该这样闯进来!”
“臣莽撞了,请太子妃降罪!”
夏侯越撩袍叩首,可听语气却像是在说客套话,而周义显然是醉得不轻,被人摁倒在地上,跟着哼哼了两声。
“夏侯尚书,你如此行为,究竟所为何事?”
这时候,凤倾城自然无心去计较他的冲撞,紧了紧斗篷,直接问道。
夏侯越见问抬头,是一脸的不满:“请太子妃撤下臣刑部尚书一职!”
“这是为何?”
“臣闻太子妃将公子嵤囚于地牢,期间竟有多人私自前去问罪,而臣却始终未见太子妃下达查办的旨意。太子妃入行宫后,下令裁撤缩减人员,命刑部总领一切律法、决案、刑狱,可如今有传公子嵤叛国之罪,却人人皆可随意前去审问!方才臣得知,周大将军更是酒后动用私刑泄愤,刑部既形同虚设,那不如也裁撤了去!”
“他个白眼儿狼,老子不打死他!”周义红着脸,不合时宜地又跟着吼了一句。
“周将军慎——”
“慎你娘个毬!你绑了老子这一次算你走运,老子明儿晚上再去宰了他!”
凤倾城还不及发话,底下两人忽然又吵开了,酒后的周义人莽话糙,气得夏侯越直吹胡子:
“周义!滥用私刑也就罢了,你怎敢私自杀害王嗣!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大不了老子再给他赔命!反正老子迟早是要替太子报仇的!你这么护着那个白眼儿狼,你什么居心?再说话老子连你一块儿宰!”
周义也是青筋暴起,溅着唾沫星子吼叫着不肯罢休。
凤倾城眉头一皱,虽赶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心底里却暖暖的——到底是有人跟她一样,单纯只为了云峰。
“周将军……周将军一片赤诚,孤与云峰领受了!”
虽说感动,但她摇了摇头,也知道现实不可能由着他俩这样想的简单,可叹可笑、无可奈何!她竟只得反过来劝他道,
“将军别冲动,此事……此事或许还有隐情!”
“隐情?什么隐情?他都自己认了!”周义仍是愤愤道。
“这……嗯——”
凤倾城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半天,最后道,
“想陈云嵤狼子野心早被父王发觉,父王又怎会不加警惕?谅他一人难以成事——必有同党?所以……所以先别杀他!”
凤倾城开口前其实没有想到这一层,可说完了却觉得似乎是那么回事,当下不禁细思极恐,她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