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有何见解?”
不用想也知道他要为陈云嵤开脱,凤倾城咬了咬牙,不情愿地挤出了六个字。
“不瞒太子妃,公子嵤回来之后便已向臣坦言,委臣出谋相救,臣自然并不认同公子嵤所为,但为先王子息考虑,这才不予揭穿。”
魏兴看出凤倾城眼中的敌意,上前来先兜了个圈子才道,
“只是臣观其言谈间,其实大有悔改之意,为求恕罪满心复国之志!太子妃,公子嵤虽有冲动,想此番之后行事也会谨慎。危难之中正是求贤若渴,如今齐国正是缺了主心骨,公子嵤本有治国之才是有目共睹,与其杀他泄愤,何不叫他戴罪立功?”
“臣附议!”
“嗯,臣也以为丞相所言有理……”
魏兴的话还是有分量的,议阁那些理政大臣半数唯他马首是瞻,剩余几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有了犹豫。
礼部尚书秦葵挤在这群人之中,看着这场景略略感到吃惊。
自古皆是盛时礼、衰时兵,齐国如今这种境况,虽除考吉、嘉、军、宾、凶五礼之外,也统管了宗庙、外交,礼部却依旧有些像是虚设。这次若非事涉王嗣,恐怕他也不会出现在议阁之中。
“太子妃,此事臣知之不多,丞相所言如何也无从考证。但有一句话,是臣的本分——”
“秦尚书请说!”
以为他要反驳,凤倾城喜不自禁,忙笑道。
“是,”秦葵愣了愣,作揖道,“与他国不同,我王室中向来人丁不兴,至太子一辈,所余宗亲中,嫡亲已出五代,庶亲已出三代。太子妃若想还政于陈姓王室,还是得考虑……”
听到这里,凤倾城瞪了他一眼,已撇过头去,秦葵便也知趣得不再说下去了。
“周将军?你怎么看?”
大概还是任性,凤倾城扫过一圈,寻求帮助的眼光最终落在了周义身上。
但周义显然不想谈起这个人来,冷着脸哼道:
“臣不知道,臣是粗人,只懂打仗!太子妃说什么便是什么就罢!”
周义嘴上如此说,但他心中对陈云嵤的气不言而喻。
他本是罪臣余孽,陈云峰破格取用的提拔之恩对他来说重如再造。依他的性子当时要宰了陈云嵤,可是凤倾城不让,既然不让那就不管,总之陈云峰只是嘱咐他辅佐太子妃,那便听话做事罢了!
凤倾城听了一顿周义的怨气,心里便好受多了,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岔了话题问:
“刑部一直吵着说要公审,是审是不审?若要审怎么个审法,孤来审自然是不行的了。”
“臣以为审倒是不必了,公子嵤所为不孝不悌,传扬出去到底有损王室颜面,这样的手足相残、弑君杀父,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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