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自己人知道也就罢了,怎能说与外人?太子妃秘而不宣才是对的!
我齐国都城被攻、君王被杀、公子被虏,已是受尽羞辱,若此时出了这样的事,人心便要散了!
更何况,平日与公子嵤往来的官吏不再少数,这才起了风声就个个害怕起受牵连,若真正儿八经查起来,届时闹得人心惶惶还如何图求复国呀?因此,便要惩治,那也得另寻说法。”
魏兴这话说的大义凛然,实际上却不过换了个法子在救陈云嵤——先王留嗣不多,只要不定陈云嵤叛国之罪,就判不了死刑,也免不了他坐上王位。
但人人点头同意,连周义听了,也觉得有道理道:
“这倒是!再说还有什么可审的?哪个不信?太子妃难道会欺瞒他们不成?夏侯越若不信,让他自己去牢里问他,亲口承认的岂能有假?”
“嗳——周将军顽笑了。”魏兴忙反对道,“审问没有这样胡闹的。”
“二位误会了,孤想查不是为了定他的罪。只是孤觉得若是云嵤因父王派他守益台而心生怨恨,父王也该对他有所防范,他不该神不知鬼不觉得做的如此顺利——
尤其是甘州失守一事,朝中应当有人替他联络,不然如何做得到?此事既然还有隐情,就还是得查个明白才是,魏相觉得呢?”
“说不定还有叛国的同党藏在议阁之中,不清出来岂不是有碍政令?”凤倾城低眸浅笑,并没有顺着魏兴的话聊下去。
“这……”
魏兴对这忽然的发问有血不备,略一皱眉道,
“依臣从前分析,以公子嵤之尊倒也不是不成,但太子妃所言也不无道理,既然太子妃心有疑虑,那查也未尝不可。
只是当真要审,也是密审,由议阁中知情者主理,吏部协助便可,至于查出个什么,臣还请太子妃酌情处置,以安稳为重,勿要扰了人心!”
“本应如此,就依魏相所言!孤知道此时不宜深究,孤办了主谋便会效仿前人,来个毁册不查,孤只是觉得——”
凤倾城笑着,又看着魏兴迟疑道,
“只是刑部尚书心中,魏相是孤的人,为防他说咱们自说自话,还是由他主理密审。”
“是——”
魏兴点头称是,他与夏侯越一向不和,又知他于查案上有些手段,所以心中难免有些不悦。
但夏侯越是刑部尚书,又曾多次替先王密审要案,要他主审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自己几次反驳,只怕再说下去与凤倾城有君臣离心的可能,虽自己是一朝丞相,总理着齐国的民政,但魏兴为人臣子多年,还是知道什么时候该住嘴的。
正是一事商定,不知说些什么的尴尬之时,芮香上前斟茶,一面小声道:
“公主,公子商差人过来了,公主见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