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如此看来,小侯爷对任紫衣余情未了,也想救她一命...
也可能存了借任紫衣之手杀他的想法...
毒啊!
一个比一个毒!
若不是有“那人”罩着他,只怕在这些“毒人”面前,他早就身首异处了吧?
话说,“那人”究竟是谁?
听他俩对话,“那人”和他“关系不简单”,难道是美女师傅?
一想到不靠谱又没真本事的美女师傅,整日里除了自吹自擂、神经大条、爱贪小便宜、爱偷窥...等等斑斑劣迹,他立时感到脑海翻腾嗡嗡作响,第一时间排除了这个可能。
宁愿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相信江小鱼会是“心思缜密、武艺高强”的“那人”。
殷红的桃花眉越皱越深,眼前迷雾层层笼罩,令他心烦意乱。
好在“那人”对他没有恶意,不然,凭“那人”的手段,只怕此生休想睡个安稳觉。
...
简单思量后,他把脖子微微后仰,哑着喉咙极其小声对任紫衣耳语:“你确定米粥之毒,是‘那人’所下?”
这句话如刺在喉不吐不快,哪怕喉咙再痛,他也要问个清楚明白。
就是不知在大船上喂他喝粥、给他灌药之人,会不会也是“那人”,那些婢女各个对他横眉冷眼的...
但愿,小侯爷能继续步步紧逼,他才有脱身之机!
...
“田伯公子,你刚刚说了什么?”小侯爷直直看着他,满脸担忧道,“切不可听受二小姐谗言,公子此时若是心软,只怕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田伯冲身子一僵,麻木的张开嘴指指喉咙,示意嗓子有毛病,不可能说出话来。
饱含喜悦的清脆声刚好在耳边响起:“我郎君说,生生世世爱我一人,要与妾身白首偕老!欧阳靖,郎君让你即刻带着龟道人离去,不得有误!”
...这女人,好狠!
说瞎话都能说得真情投入、气定神闲,不得不服!
田伯冲冷汗直冒却不敢摇头,只能拼命睁大桃花眼,将一对眼珠左右来回转动不休...直转得眼皮乱跳、眼角抽筋,可恨那小侯爷仍是一脸为难的无奈耸肩,要多笨有多笨,不是故意如此才怪!
任紫衣偷偷伸手拉住田伯冲右手,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她盖头揭下。
吸!
众人猛吸口气,眼神直勾勾向他身后看来,还有人连连吞咽口水...定是任紫衣展露了出倾城之姿、花容月貌之故。
田伯冲面露鄙夷神色,尤其是看到小侯爷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更是不屑!
幸好他们从未见过美女师傅,不然殉情自杀的惨案,怕是接连发生...
不过,他多少还是有点沾沾自喜,毕竟“新娘”容貌出众,他也感到脸上有光。
“呃~!”
一声惨叫突然从身后传来,田伯冲立即转头,发现“岳母”手中正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森森剑尖已从“岳父”胸膛透出半截,殷殷血迹迅速染红“岳父”的衣袍,鲜艳夺目的瑰丽血珠,也从剑尖缓缓滴落。
“南苏柔,你...好...毒!”
“毒”字刚说完,“岳父”大人身子猛一僵直,红润的脸庞乌黑一片,噗通一声趴在地上,顿时气绝身亡。
插在“岳父”背心,兀自银光灿灿的剑身瞬间变蓝,阵阵刺鼻臭味飘散开,仅闻一口就令人头晕眼花,想是霸道之极、见血封喉的剧毒!
“教主!”
“教主!”
“爹!”
...
众人忙抢上施救,“岳母”趁乱快步向田伯冲跑来,展颜笑道:“田伯公子,奴家受命已刺杀任他行,还请公子庇护一二!”
“岳母”说完盈盈一拜,乖巧的站在田伯冲身后,一副马首是瞻的顺从模样...
好,真好!
当面上一课,是提醒本公子绝不能走“老夫少妻”的路线么?
任紫衣伏尸痛哭,听得“岳母”之言转过头来,俏脸上犹自挂着泪珠,却满眼含恨的盯着田伯冲...
好累,个个都是戏精附体!
田伯冲得此良机,三步并做两步,快速向殿门处的龟道人跑去——小侯爷鬼心思太多,和任紫衣一路货色,吃人不吐骨头那种,根本靠不住。
他宁愿相信这个滑稽纸人,也不愿相信任何人!
“田伯公子请留步!”
“公子请留步!”
“郎君请留步!”
“哥哥请留步!”
“新郎请留步”
...
还没跑几步,黑压压的人影蹦跳间从天而降,如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挡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