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长,容靖拥有如此之高的抽象灵术,那么他应该把灵力都耗费在了上面,或者说,他能够操纵的灵力总合远远超普通的神。”听毕,他总结道:“既然制魂术已经达到如此的高阶,看来真是荒原狼的后代。”
千懿想起万卷书上是这么说的,荒原狼,最善于窥探人心。?“在他的密宫之下,有一口装满香榧液的水池,我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千懿在容渊对面坐了下来:“香榧液可以快速疗伤,让伤口愈合,容靖一次次地试炼,而这些试炼制魂术的对象就是那些沉睡的兽灵。”
她说着说着,竟然又红了眼眶,想哭,世间竟有这般事。
即使是厌恶容靖,她也没有想到容靖会将事情做到这一步。
容渊的神情复杂,任何一个此时看到这个少年的人都会觉得他在经历着什么难以言喻的痛苦,千懿的话将他所有的猜想意义证实,还有一直未找到的证据,全部都找到了。
容渊说:“但现在他们还只停留在驾驭灵气的水平,没有再继续往上,绿辰还不能使用时空灵术,可现在不能不代表之后不能,我们会非常被动。”
千懿失了心神,下巴颏慢慢地枕着手臂,趴在了桌子上。
“你怎么了。”就在这空当里,容渊偏过脸来看她:“没事吧。”
她枕着手臂,摇摇头,只是和他在这里待着,就足够安慰了。
容渊见她不说话,转身去将火炉上的茶壶提过来,在她面前的那只杯子里倒了半杯,在她身边坐下来。
“容靖的制魂术已经到了这个境界,之后肯定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她说。
“别担心。”容渊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容靖做得这么绝未必对自己有好处。”
“我只是在想,我们要怎么办。”千懿侧过脸。
“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被制魂术所控制,只有那些欲望极度强烈的人,灵魂不会毫无理由地泛起波澜。”容渊说:“容靖之所以能将徐能父子纳入麾下,也是因为他们本身有着足够的攻击性,野心,不在乎名望声誉,因而才能如此啊。”
他想起自己哥哥们,容璎与容和,神君狄世炀的制魂术都未能将他们真正操控。他们自相残杀是因为心中的欲望。
“千懿。”他唤她的名字,语气软软的,这个女孩子在他身边,最危险和在他最无助的时候,都在他身边。
容渊将还冒着热气的茶推到千懿面前:“你脸色不好。”
“如今真相大白,应该高兴才是。”千懿说,她这才想起来,今天还硬生生地被绿辰击了一掌。
“绿辰又欺负你了?”
“啊。”她望着容渊,只觉得这是个鬼才。
“今日灵术赛。”他说:“听说你输了。”
千懿眨眨眼睛。
“我打他了。”千懿将自己给了绿辰两耳光的事情告诉了容渊。
他差点就笑出声来,她讲得过于绘声绘色,那画面都像是在眼前一般:“你真是……”
“你要给我兜着底啊。”千懿声音软了下去:“打都打了。”
“你放心。”容渊忍住笑,顺手拿过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那是千懿喝过的,可容渊一饮而尽才把杯子放下:“他既招摇在外,打就打了,就算没有我,你也要打。”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