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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君平看着他的双眼。
过了一会,他问道,“丁兄弟,你练武术吗?”
这话问得有些涉及隐私了?我们很熟吗?
丁英看着太极图,并没有着急回答。
“丁兄弟,你昨晚问曹先生有没有留下什么?我之所以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我每一次看到它们,就有一种似乎再坚持片刻,就会领悟的错觉。”
他停顿了一下,和丁英并肩而立,一起看着太极图。
“今早忽然看到曹先生的诗句已全,忽然想到当年父亲的一句话,有得必有失!”
薛君平叹息一声,恋恋不舍的说道:“车内这两幅画,大致就是曹叔叔在大宋留下的所有东西了!”
他的话语中流露出两种矛盾的意思。
丁英听懂了。
他回答道。
“薛兄,你说的武术是怎么回事?”
薛君平听他如此说,微笑了一下。
“看来,丁兄弟真的只是埋头苦读圣贤书,实不相瞒,武术一词,出自曹先生之口。”
卧槽他猴,得亏没搭话!
“咱们宋国,还有曾国,对于武功一道,划分明确,共有五个境界。”
范末倒好茶水。摆在两人身后茶几上。
“丁兄弟,请。”
丁英坐下了笑道,“薛兄见识渊博!”
薛君平笑了笑,“这不是见识,这是家学,我薛家的家传绝学,便是当卢枪和合身剑!”
丁英兴趣盎然,他来到这个世界,虽然一直在练习《元感》,可是还真没有见识过武功之道。对方一说,好奇心马上腾腾跃动。
薛君平没有表演的意思,一边喝茶,一边给他普及武功之道。
“武功,宋国与曾国民间将它们分了五个级别。”
“又称为人间五境:散手,武不离原身,气直奔筋骨;清风,一口气从平湖起,千里只是须臾间;拒山,百座青山挡不住,两袖能拦五十甲;五行,点起胸口一点火,五蕴生花转不停;最高境界,头顶华盖称之为合兵!”
“不过,我听我母亲讲过,曹先生曾经说过,五境之上,还有境界,用他的原话,叫做破碎虚空。”
丁英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详细的武学分类,不觉凝神。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得到《元感》一书,一直按照里面勤学苦练,可是,两年过去了,没有任何作用。
天赋不够,还是辛苦不够?
“薛兄,你家学渊博,这个清风境界的武者,和普通人有什么分别?”
这才是重点!
丁英直接装小白。
薛君平看了他一眼,文武之道,各有爱好。
他出身将门,虽说皇帝对家族厚爱,让他这一代弃武学文,然而,薛家的功劳,几代人的努力,都在武功一途,怎么可能完全放弃?
他说道,“具体差别多大,我并不清楚。不过,这些府里的大业兵,大部分都是散手境界。他们的班领石坚叔叔,散手巅峰,可以举起三百斤石锁。”
看来,第一层武功境界,对人的气力有很大增幅。
此刻,马车已经开始行进。
得承认。豪华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种小屋子一般的马车,也不知道减震怎么处理的,行走起来十分平稳。丁英面前茶杯,只是出现一点点涟漪。
“丁兄弟,听闻令尊曾是太子太傅?”
得,话题跑回来了。
“薛兄说的不错,是曾经的,过去式,现在只是一个主薄,混饭吃呢?”
丁英一边说话,一边喝茶。
薛君平哈哈一笑。
“丁兄弟说话风趣,”他指了指马车两边的卷轴。
“曹先生剑法出神入化,没有认识我父亲之前,一直以剑圣自居,尤其一手截剑术,神机莫测!”
卧槽他猴!
这个过来人有意思,自己直接把截拳道都搬过来了。
看来,人家多半就是武术家!
丁英笑道,“薛兄,该不会剑圣没能战胜令尊,转而成了朋友吧?”
薛君平愕然。
“丁兄弟一语中的,高人!”
两人一路闲聊,中间又吃了两顿饭,傍晚时分,这一行马车终于来到了云州书院。
丁英下了车,不得不与薛君平分开。
他们在各自老师的带领下,在书院办理手续,领取各种号牌。
然后又在书院学子的带领下入住。
云州书院下辖沙县,柳泉县,陈县等六个县城官学,还有各地不少于十个私学,这一晚,人声鼎沸,直到午夜时分才安静下来。
考生众多,每人一间小房子。
房子很简陋,除了一张床,再无他物。
丁英今天听薛君平讲了不少武者故事,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干脆披着衣服坐起来,继续运行《元感》法门。
对于明天考试,他并不紧张。
毕竟,以前几万人一起考试的场面都经历过。
他盘膝坐在竹床上。
月上树梢,他冥想继续,运行在体内根本不存在的线路图。
渐渐心无所想,忘了这间小屋,忘了自己。
脑海忽然一亮,一团太极图案在他脑海出现。
他的房间,忽然传来“波”的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