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发展成如今的龙头企业,她像座大山一样,是容氏每个人心中屹立不倒的脊梁。
在众人眼里,她无坚不摧,仿佛世间最恶毒的语言都伤害不到她分毫。
傅邢薄也曾一度以为,她没心没肺,永远都活的那么自我而倨傲。
可是此刻,她凄凉而苍白的神色,却仿佛一根细小的银针,扎在了他的心口。
细微而绵长的痛在心口蔓延。
傅邢薄压下心口的异样,皱眉说:“可柔之前还好好的,可是和你见了一面之后就自杀了,我很难不怀疑你。”
容音突然就笑了。
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反正他不信她。
她忽然就放弃了,身上的力气再也支撑不住,索性坐在地上,仰头看他,无所谓的说:“没错,就是我逼她了,你要打我吗?还是杀了我泄愤?”
傅邢薄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急促的电话铃声在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傅邢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接起放在耳边。
可能是房间里太过安静,姜可柔哭泣的声音从听筒里隐约传出:“邢博,我好痛,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傅邢薄冷冷瞥了一眼容音,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声音远远传来:“你听医生的话,不要乱动,我马上过来。”
容音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声的笑了笑。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撒娇女人最好命。
果然,像她这种顽强的杂草,活该被丢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她在地上坐了好一会才缓缓起身,挑了一套大红色的衣服,又化了个精致的妆容,最后踩着一双银白色的尖细高跟鞋出了门。
出门前,她让秘书给傅家老爷子去了个电话。
十几分钟后,车子缓缓停在了医院门口,容音打听到姜可柔的病房,直接向前面走去。
走到病房门口,她停住了脚步。
房门大开,里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姜可柔面色微白,一头保养极好的秀发松散的拢在脑后,纤瘦的身子套在宽大的病号服里,透出几分弱不禁风的感觉。
像个纯白善良的小白兔一样,无端惹人怜爱。
她靠在傅邢薄怀里,扎着液体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袖,脸上挂着泪痕:“邢博,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傻的,可是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恶毒,我真的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傅邢薄背对着门口,高大笔挺的身子站在病床前,看不到表情。
容音提着包站在门口,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姜可柔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