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姐们松松筋骨,您也给咱们点时间各处调人,大伙都方便。
你好我好大家好,面子里子大伙都商议着来,这才是为官之道嘛!
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啊!
他真的想冲着督师脸上吐一口!
这位可好!
事先谁也没有得到风声,一声不响的就来了。
来了后当即把他与家丁们留在了标营里,事实上形同软禁了。
随即派人在三个驻军点同时清点,督师本人则亲自与他一起来这地方清点。
这最后一个,眼见是凑不到一半了。
王在晋坐在台上,心里也在盘算易州镇该清掉多少名额合适。
皇帝已经来信告诉他,东江镇40万粮饷不用他管了,他只要将粮饷降低180万。
不用算,要裁掉三分之一。
最后一通鼓声响起,王城垂手立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王副将,开始清点。”
王城哭丧着脸,看着督师手下开始清点。
人多,一会就点完了,4000,刚刚一半多一点。
“回营!”
大营大堂内,王在晋面沉如水:“清点军队,就点出这么点人,王副将,你说,本官该怎么向圣上禀告?”
“回督师,您再给点时间,末将将各营请假溜号的都招回来,您再点点看?”
“呵呵,王副将莫非是在消遣本官?”
不等他回话,又道:“易州镇军额28000余人,不计民运,只是太仓就每年拨发14余万饷银,两万余石粮料,你就给本官点出15000人?”
28000,包括卫军。
王城垂手,一声也不敢言语。
半响,见督师盯着他不放,只得道:“督师,末将有些笨,请您指点。”
王在晋沉思片刻,这个数额即使不是真实数额,也差不太多。
“本官也不为已甚,你易州镇,裁掉5万粮饷。”
王城傻眼了:“督师,不能啊!
裁这么多,末将无法安抚手下啊!”
“或者,本督师如实禀告陛下?”
“督师,您就抬抬手,再给末将两天时间,如何?”
“好,就给你两天,两天后给本督师一个交代。”
“谢督师体谅。”
一日之内,王城将易州镇下客军各参将游击,卫军各指挥使聚集一起,闭门商议一日。
期间送出五千两银子,却被王在晋退了回来,擅自收下银子的幕僚也被开革归家。
“这次像是来真的了,如今唯有一个办法了。”
众人晚上聚在王城家里,李参将狠狠的一拳砸在桌上,咬牙道:“闹饷!”
话音刚落,有人冷笑道:“闹饷?说的容易,真做了,咱们可就成了新皇即位头一份了。
如果成了,一切休提。
如果不成,咱们可就成了出头鸟了,什么下场诸位大概也都知道。”
“又不是没有先例,怕个卵子!”
“这位皇帝可有点不一样,距离京师这么近,什么情况也就不用咱说了。”
诸人沉默片刻。
这位新皇颇有祖上之风,好武厌文,听说编练了齐装满员的四营禁军,又年轻气盛,闹饷的话,祸福难料。
王城见无人说话,咳嗽一声:“诸位兄弟,别愣着,还有什么高见就别藏着掖着了。”
无人说话。
也没有别的办法,兵大爷嘛,只有闹饷一途。
耍手腕?
文官能耍的你直叫爸爸。
“为今之计,只有两个办法。”王城见无人说话,慢悠悠的道:“闹饷!大伙已经说过。
除了闹饷,那就只能削减兵额了。”
“可这也太多了,清点军额又不是没有先例,哪次不是清点出一千两千的兵丁就算了,这位可是要5万粮饷!”
“一千两千?
哪次不得送上三两千银子?
这位可是一文没收。
何况,督师也没说不能商议。”
“您就说打算给多少吧。”
“打个对折如何?”
3万?
众人互相看了看,又商议半响:“就3万,不同意咱们就闹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