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见礼后,县里衙役将牌票与书信交予孙成敏,又道:“县尊吩咐此间事务都由孙先生做主。”
侍卫营带头的队长叫王大力,奉命来这里站场,当然如果有人没眼色,顺手抓几个也算不得什么。
大大咧咧的拱了拱手后道:“听闻这里有人携带京营制式腰刀,陛下怀疑这里有京营逃卒,咱们来此只是追查此事,却与你们无关。”
孙成敏笑着点头表示明白,打开书信大略一看,李正泉告诉他已经将相关胥吏士绅下狱,又亲自去求何府尹追查前任胥吏下落。
也要求他在这里彻查,务必搞清楚到底有什么门道,需要什么支持尽管开口,他在县里静候佳音。
“诸位请随我来。”
村子太小,距离赵家也就百多步,到了之后却有些傻眼——赵员外鼻青脸肿的跪在门前。
“这位就是孙先生吧?”
薛益几步上前拱手道:“在下薛府管家薛益,这狗才赵俊成不晓事妨碍了官差办事,家主得知后命在下将其交您发落。”
诸人又一次傻眼,这是唱的哪一出?
殊不知薛濂得知消息后又怒又惧,心里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像那只倒霉的鸡,不然哪能那么巧,什么事都能找到他的头上?
而且很多事说起来隐秘,其实是经不起有心人追查的,尤其是这种很多人参与的事。
考虑再三,还是觉得面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别做了那只鸡,这才有薛益如此配合之举。
王大力却不管这些,作为侍卫营里的侍卫团队正,几乎天天与皇帝厮混在一起,小小的乡下还没人放在他眼里。
径直上前道:“咱不管你是什么人,闪开了别耽搁咱办事。”
“小的不敢,军爷您请。”薛益忙不迭的让到一边。
这些人都穿着胸甲骑着马,一看就知道是皇帝的侍卫营,薛益心里直庆幸侯爷有眼力有决断。
胸甲产量每月只有三四千套,现在除了卖给林丹汗几百套之外,其余尽数供应侍卫营。
大门四敞大开,倒也免去了踹门的麻烦,院子也不是很大,十余个士卒进去转了一圈,出来后摇头示意没有。
王大力径直上前,一巴掌就扇在赵员外的脸上:“人呢?”
“什么人?”眼见得王大力的手又举起来,赵俊成忙道:“昨日那些人都是庄里的佃户,自知得罪了官差吃罪不起,害怕之下都已经跑了。”
薛益在旁猛的踹了他一脚:“狗东西,若有半句假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的不敢,真的都是佃户,夜里就已经跑了。”
薛益陪着笑道:“军爷,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里只有些畏罪潜逃的佃户,怎么就惊动了陛下的亲军呢?”
王大力爱答不理的道:“咱们的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少打听的好。”
“是,是。”
王大力回头一拱手:“既然查无此事,咱们就告辞了。”
赵梨亭赶紧挽留:“将军一路奔波,何不歇息一会再走。”
又小声道:“这里虽然没什么酒楼,野味却是不少的。”
王大力没说话,有些犹豫。
赵梨亭又道:“何况,等会或许还有劳烦将军之处。”
王大力乐了:“好,咱们就歇息一会再走。
诸军士各去打水伺候马匹。”
军士们听不得这一声,轰然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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