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
四哥大吼一声,但在江河快到诡异的奔行下,纵使五弟有心要逃,也被硬生生按倒在了地上。
他心中大急,就要冲过去。
但顾青山根本不含糊,举‘枪’便兀自砸来。
“滚开!”
四哥钢刀同时挥起,也不留情,带着大力蛊的力道,硬生劈上了那砸来的一枪。
那麈尾已被混沌之气浸染,毛发坚硬无比,并非是那寻常钢刀能够媲美的。
若是相同力道相撞,兴许那钢刀会直接因此粉碎。
但奈何顾青山只是一个凡人,饶是她想要强行握紧‘长枪’,却仍是被这力道砸的脱手。
凡人与修士之间的差距,在这一刻尽显无疑。
可这力道太大,也未必是件好事。
顾青山对于这长枪的长度把握,近乎完美。
哪怕她以‘砸击’的形式出招,也仍然是凭枪头下砸,这让四哥的刀,落在了离枪头不远的枪身处。
而包裹着铁铲的拂尘是为法器,质地坚硬,她根本无需担心,长枪会因此变为两截。
这便导致钢刀与长枪相撞时,那长枪即使脱手,也不过是在稍高的半空快速旋转了半圈,并未如四哥预料般飞得老远——
顾青山抓住这个时机,在枪身旋转时,又强行握住了枪身前端.
虽然双手仍然感到酥麻,但她必须握住这柄长枪。
枪身调转,枪头在她手中成了枪尾,麈尾的柄,又成了枪头。
“喝!”
她借此奋力一刺,毫不留情!
四哥没想到眼前这女子竟还有些手段,虽极为恼怒,但也不得不想办法对敌——
这法器以灵气驱使,自也有灵气涵盖全身,哪怕顾青山是个凡人,但这法器上携带的灵气,也足以贯穿他没有防护的胸口,故而哪怕是麈尾柄,也马虎不得。
不得已之下,他只得向后纵身一跃。
而江河便在这个时候,彻底控制住了五弟!
四哥还要向江河那边奔去,只是顾青山仍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的刀法没什么章法,向来凭借着对战斗灵敏的嗅觉而动,而顾青山的一身武艺也远非纸上谈兵,她的一身本领,都是在刻苦磨练后,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夺命枪法——
故而哪怕她没有灵气,借着江河的法器,亦能暂且拦住四哥的去路,缠斗一阵。
这便给江河留有了足够的时间!
他死死扑住了五弟,骑在他的身上,用手肘死死压住对方的大臂。
“嘶——”
五弟倒吸一口冷气,两筋的压迫让他倍感不适,他不由大吼道:
“你要干嘛!?唔——”
却见江河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药粉,强硬地灌入到了五弟的口中,连带着混沌之气向内散发的推动,一同落到了五弟的喉咙里——
“咳咳!咳咳!”
五弟想要把那药粉强行咳出来,但他本就卧倒在地,那药粉也随着混沌之气落入深处,竟是无可奈何。
“你给老子喂了什么玩意儿!?”不消片刻,他便惊惧道。
不知为何,他突然感到心脏一股揪痛!
那并非是真正的痛苦。
更像是一种抽象的伤痛。
心痛。
江河见药粉入腹,只淡淡道:“好东西。”
没等五弟再度发问,他就紧接着说:
“感受你的灵台,是不是感到你的灵台染上了一抹黑气?”
五弟不明所以,但此时受人桎梏,同为人三之境,他体内的灵气不足以立时把江河撂倒,又因对先前药粉的疑惑与恐惧,连忙感受起自己的灵台。
“这——这是什么!?”他大惊。
“郁气。”
江河不多解释,见药粉生效,也便懒得再坐着五弟的身躯。
这种姿势总感觉怪怪的。
出奇的是,饶是江河不再压制五弟,五弟也只是有些茫然的坐起身。
他想到自己还在战斗当中,就忽然站了起来。
但突然又感到对战斗怀揣莫名的排斥,又因此席地而坐。
他并未再对江河出言不逊,亦没有再操控那降雷蛊,妨碍不远处顾青山与四哥的缠斗。
四哥虽对那边的情况不明所以,深感心急,但他却没料到手持法器的顾青山,对付起来竟如此棘手。
先前顾青山的银枪不过凡铁所铸,被他一刀两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失了趁手兵器,自然就沦为鱼肉。
而如今有了法器傍身,虽不可能致他于死地,却也足够烦人。
他大吼:“五弟,你还坐在那干什么!?赶紧他娘的招雷啊!”
若是有降雷蛊的分忧,他根本不必在此耗费多少时力,只消片刻就能将眼前这女人斩杀。
只可惜,五弟哪怕听到了四哥大吼,也仍然坐在地上,双目愈发的浑浊晦暗。
他低声喃喃道:
“俺……俺这是,怎么了?”
他不比江河,灵台并不能将那附着的郁气转化,故而郁气扩散心肠,已然对他的情绪造成了影响。
这一切都在江河的意料之中。
当初青玄子喂他积郁丸时,便跟他说过,这郁气难以消解,需七日服用一次庆喜丹,用喜气将郁气给化解掉,否则便会抑郁难耐,直至将自己推向灭亡。
而那日与青玄子辩驳时,他让青玄子加大药量让自己服下,青玄子依言照做,便说明加大积郁丸的药量是有用的。
于是这次,江河为求保险,也便加大了剂量。
这玩意儿青玄子留了不少,大概留了六七瓶的样子,而一个小瓷瓶里便有五粒之多。
他喂了两瓶。
十颗积郁丸的药效,配合自己混沌之气的推送,想不早点抑郁都难。
江河并未参与到顾青山与四哥的缠斗之中。
他们二人都是真刀真枪的硬拼,各有各的想法,二人缠斗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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