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背,明明一把都没赢过,但他仍是挑最大的下注,最后还找我们借,要知道我们的规矩。”
说到这赶羊人停下,他看看白昼,“喏,他应该清楚。总之就相当于滚雪球呗。”
“不过也得他输的够多,才能累积到五十万金。”赶羊人复又添上一句。
明显的疑点,千痕记下。
之后千痕简单道谢,便和白昼一起离开。
“窦南黎不对。”
刚踏出暗楼,白昼旋即开口。
这点千痕自然知道,因此没有作声。
“他不是在赌钱。”
白昼第二句话落,千痕不禁疑惑地朝他看去,“什么意思?”
从没涉及过赌场,千痕不懂其中门道。
岂料,白昼再次说出的话,让千痕狠吃一惊。
“他是在,赌命。”
“赌命??”
“恩。”
接着白昼给出解释。
“道上有种说法,一个人知道自己快要遭遇不测,可以去赌场放手一搏,若赢则有活路,若输则必死无疑,若是大输,那便意味着他会死得极其痛苦。”
千痕略一思忖,“所以他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
白昼点头,“没错。”
“那他为什么不和家里人说?连窦祁尧都瞒着。”
“莫非”千痕微微停顿,“他知道对手强大到连窦祁尧和其麾下的白甲军都无法匹敌?”
二人沉默。
直至千痕狭眸,“我倒是遇见过这么一个人。”
“谁?”
“我不知道,那人藏在迷雾中,来去无影。”
“迷雾?”白昼疑惑出声。
千痕却是不再接话。
她转口道,“今日有劳你相帮。我还打算去城南外的粮仓看看,所以先走一步。”
白昼始终不明白千痕为何要调查粮仓,更甚者在窦南黎出事后,她还要一再追查。
但白昼清楚一点,那就是此事很不简单。
“等等。”白昼叫停。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我陪你。”
说完发现千痕看着她似有探究。
白昼又道,“虽然你已把尾戒交还于我,但你仍是王尊的人。”
换言之,他这么做纯粹是为了不让刹梵莲的人出事。
“哦?”千痕明显不大相信。
见此,白昼突然就有了些恼怒。
他开口,声音转冷,“走还是不走,再等下去天就要黑了!”
然后白昼抬步,根本不管千痕是否有跟上。
留在原地,说实话千痕有些懵。
这个人怎么总是动不动就发脾气,莫名其妙。
若非碍于出南城门的路只有一条,千痕是肯定不会和白昼走同一个方向的。
春色满园
因面上挂彩,玄贞从宗门回来后,就一直戴着半截面具。
他斜靠在门口,万般无趣地看着路人往来。
不多时,瞧见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
玄贞立刻来了精神。
但当他刚要过去,就见那抹身影前方,还有另一个略显高大的身影,且时不时侧过头,用余光看,后面的人有没有跟上。
玄贞眨眨眼,“没想到小丫头认识的人还挺多啊。”
玄贞便一摇一摆地朝他们走去。
他撞了一下白昼,当然了,他是故意的。
而且玄贞并未记起这个男人,正是当日在醉心湖暗杀阎司炔的冰奴。
由于太过关注千痕,玄贞当时就扫了那冰奴一眼,便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