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司盛心事被说中,他不耐烦的起身,“要是不舍得,左家办喜事的那天,我也不会同意你出面对付她了。”
那人‘嗤’了一声,显然不信,却也未再纠缠于这个话题。
之后那人转口,“今天,她好像也看到我了。”
阎司盛快速皱眉,“你怎么知道?”
那人单手支额,很是轻描淡写的回道,“从她的表情判断,应该是看到我的关系。”
伤心?怀念?还艰涩的扯了下嘴角?呵呵。
阎司盛大约能猜到,对那人他愈发轻蔑。
似是看出阎司盛的想法,那人懒懒开口,“谋害自己的祖父,你比我也高尚不到哪去。”
“出去!”阎司盛疮疤被揭,当下怒不可遏。
那人耸耸肩,“随你。”
翌日午后,白桦城,某大宅内。
“主子,外头有人要见你。”莺二进房传话。
千痕挑了挑眉,“谁?”
“属下也不清楚,那个男人不肯说名字。”
“所以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进放进来了?”千痕反问,语气有了不悦。
莺二单膝跪地,“主子莫怪,实在是属下拦不住此人。”
闻言,千痕在心底叹了口气,看来白昼和莺一不在,其余人确实担不了大任。
“行了,起来吧,我去看看便是。”
大堂
和从前一样,千痕是不变的素衣素裙。
并非她没银子,也并非她不喜欢漂亮,而是她没工夫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
可当她步入大堂,看见了某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她,立在大堂门口,阳光沐浴在他身上,泛出淡淡微光。
千痕愣住了。
她下意识攒紧裙摆。
她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梳头了吗?
衣服好像是昨天的,回来太晚,她没来得及换。
还有
短短瞬间,千痕想了许多。
显然她忘了,她和他认识的最初,她一直都是简单的,没有过装扮的。
而他则一直都是鲜衣华服,风姿绰约,随便一站,都能引来万千瞩目,好似天潢贵胄一般的存在。
莺二见她僵在原地,莺二小声开口,“主子,就是他了。”
千痕没有反应,倒是那人缓缓转身。
凤眸对上女子讷讷的小脸,阎司炔神情无有变化,只朝她徐徐走近。
“不请我坐?”阎司炔开口,声音低醇。
千痕这才回过神,她别开眼,“你来做什么。”
“讨杯茶喝。”
“抱歉,我这没有。”
“那讨杯水喝。”
“也没有。”
阎司炔刚要再说什么,夏雪落走进大堂。
她一眼便看到阎司炔,“二二少爷??”
夏雪落震惊不已。
她听说过千痕和阎司炔的传闻,但这一年以来,她从没见阎司炔和千痕在一起过,所以她认定,当初的传闻是有人刻意编造。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二少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
夏雪落有千万个疑问,却是不敢出口。
阎司炔淡扫她一眼,明明没什么情绪,但夏雪落硬是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她慌忙福身,“奴婢去给您准备茶水。”
不及千痕开口,夏雪落已经快速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