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刹梵莲寝殿。
千痕第一次来,惊讶的发现他殿内几乎没有摆件,洁简的根本不像是一族王尊该有的华贵。
而刹梵莲见到他们两人一起过来,并未表现出意外或不悦。
他挥退宫人,遂看向千痕,“如何开始?”
“你先躺下吧。”
千痕话落,阎司炔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
然后阎司炔沉默着,于桌旁落座。
哪里像是落入刹梵莲手中的人质,反而像是这座寝殿的主人似的,恣意,随性。
“你倒是客气。”刹梵莲见状,淡淡说了句。
阎司炔也不看他,“彼此彼此。”
他们是天生的宿敌,水火互不相容,若非因为千痕,他们两人是绝不可能有这样相处的机会的。
之后刹梵莲于卧榻躺下,千痕则是站立在侧。
其实千痕没有把握能治好他,她最多尽力一试。
“把这个吃了。”千痕拿出一颗药丸。
是阎司炔事先给她的,狙翎所制,用于生死镯发作时,可让千痕安睡的特效药。
刹梵莲不知,他看看药丸,问,“何物?”
“吃了你能睡着。”
“本尊为何要睡?”
“。”千痕不禁头疼。
阎司炔便插嘴道,“让你吃就吃,多什么话。”
遭来刹梵莲冷眼,“本尊问你了?”
“那你搭理我做什么?”
千痕,“。”
她怎么觉得,这两人有那么些幼稚?
此刻刹梵莲收回目光,他重新看向千痕,“你去倒杯水来。”
千痕刚转身。
阎司炔的声音再次响起,“又不是你的宫婢,要喝水,自己没长手吗?”
刹梵莲仍旧看着千痕,但话是对阎司炔说的,“她可以不倒,你来倒。”
“呵呵,你是在说笑话?”
“你认为本尊像吗?”
“像。”
“看来你耳朵不好,哦对了,你确实聋过。”
千痕,“。”
这两人居然斗嘴斗上瘾了?
她直想扶额望天。
于是在两人互不相让的情况下,千痕取了个折中的法子,她将水壶递给刹梵莲,她拿着杯子,刹梵莲则是自己倒水。
很麻烦,但没有办法。
不然阎司炔会唠叨个没完,而刹梵莲也不会让步。
之后刹梵莲重新躺下,他也不觉得有困意,反而和千痕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闲谈。
“就算是望闻问切也够了。”阎司炔忍不住开口。
刹梵莲不理,他继续和千痕交谈,而且有意无意的放大了声音。
阎司炔,“。”
他站起,朝卧榻走去。
千痕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回头去看。
“你过来做什么?”千痕问,其实没什么其他意思,但落在阎司炔耳中,就像是他打扰了她和刹梵莲的独处,她在赶他走一样。
于是阎司炔眯眼看向刹梵莲,“睡不着是吗。”
刹梵莲眉梢倾斜,“是又如何。”
两人的话都是问句,但用的又都是肯定的语气。
面对两人明显的抬杠,千痕彻底无语。
“好,那我帮你。”阎司炔话落,抬手就朝刹梵莲身上睡穴点去。
刹梵莲已有警觉,因此他蓦然翻身,堪堪避过了阎司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