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年前,朵儿成熟了不少。
千痕愈发欣慰,只是她还是犹豫着,没有收起令符。
“公主,有些话奴婢知道,不当由奴婢来讲,但您才回府,很多事奴婢担心您不清楚。”
“你是指?”
“素心公主和阎如韵。”
朵儿没称呼他们二少夫人和小少爷。
千痕何其敏锐,她蹙了蹙眉,“他们两人在阎家,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朵儿也不隐瞒,她答,“以前二少爷没回来的时候,素心公主明面上确实是二少夫人,阎如韵也是小少爷没错。可后来二少爷回来了,他非但没有和素心公主完婚,还勒令素心公主和阎如韵待在桑竹院,无事不得轻易外出。”
朵儿说到这,眸底有了些许暗色,“幸好二少爷回来了,否则这个素心公主还会继续嚣张下去。”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素心公主曾经一度在阎家作威作福,使得下人的日子尤为艰难。
“那阎司炔为什么会留着她?还有阎如韵真的是阎司炔的亲骨肉吗?”千痕问。
唯独在提到阎如韵的时候,她声音变轻。
朵儿未有察觉,“二少爷为什么留着这样一个女人,奴婢不清楚,但阎如韵,奴婢一直怀疑他并非是二少爷所出。”
千痕听后,一颗心揪起,“怎么说?”
朵儿看看窗外,她压低嗓音,“您可知老太爷病了?”
“恩,有听说,就是不知得的什么病。”
“其实老太爷得的是心病。”
“哦?”千痕低讽,“他也会得心病?”
对阎茂宗,千痕始终没什么好感。
而朵儿跟过千痕,因此也不见怪,她继续道,“先前大少爷谋害老太爷,老太爷当时已经有了不振的迹象,后来老太爷又发现,自己捧在手心里的曾孙子阎如韵,居然对阎家的独门心法很是排斥,虽然老太爷没说什么,但奴婢认为,老太爷应当是对阎如韵的身世有了疑心,所以过没多久,老太爷便病倒了。”
朵儿指的独门心法,是移形换影,但阎如韵这么小个孩子,会排斥,千痕觉得算是正常反应吧。
所以千痕不解的多问了句。
朵儿则是笑着敲了下自己脑袋,“抱歉公主,是奴婢表达不清,不能说是阎如韵排斥,应该说是心法排斥他才对。”
这下千痕了然。
“那么阎司炔呢?他知道这件事吗?”千痕又问。
朵儿摇摇头,“二少爷很少和下人说什么,所以奴不清楚他到底知不知晓。只从他禁足素心公主母子来看,奴婢认为,他可能是知道的。”
千痕刚舒出口气。
不承想,朵儿的一句话,让她再次变得失落。
“不过二少爷当初肯定是碰过素心公主了,不然他不会留着她们母子,恐怕二少爷也是担心这孩子真的是他的,一旦错怪,往后再要挽回就难了。”
千痕,“。”
呵呵,阎司炔还怪她答应嫁给毓云逸,可他自己呢?不是和素心公主做过那档子事了么。
而且她和毓云逸未有完礼,一切可以说都不作数。阎司炔和素心公主,却是有再也抹不去的亲密回忆。
想到阎司炔和素心公主缠绵悱恻,千痕的一点失落突然就变成了恶心。
这种恶心的感觉,不受她控制。
类似于被人强行塞了只苍蝇进嘴里,她想吐,但又吐不出来。
以至于翌日,她见到阎司炔的时候,眼神都有了些闪躲。
在碰过阎司炔用过的碗筷后,她还会去洗手,一遍一遍的洗,直至洗到皮肤起皱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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