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凝重的法隐,自然是清晰感觉到了其中的杀意。而心怀羡慕的自然是吕少筠,一招灵气化烟,便折断紫竹无数。
有些茫然的,便是端木序。云澜大师这一手,确实无比精妙,但不知为何,他暗暗觉得不妥。
跟着茫然的还有独孤横,今日的论道大会他也觉得怪怪的。原本是师父来论道,最后却变成了师叔。
紫竹林内倒伏的声音终于渐渐止住。
端木序极目远眺,发现围绕潭水的紫竹林中留下了九条通往远处的通道。
有风自通道内传来,越来越大。
“云澜,你这是何意?”法隐终于忍不住问道。
“罗汉竹可是家师研习多年所得,各位觉得如何?”云澜答非所问。
“空见大师的手段,自然是了得的。”法隐心中却在嘀咕,那皇甫敬一方面再三提醒要防范律宗有不轨的图谋,一方面又让端木序回宪京,还不用隐藏禅宗传人的身份,还不用避讳原来的中书令府。他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皇甫敬的回答依然是那一句,“不慌,一切都在筹划当中”。
是要再等一等,还是早点带端木序回去,法隐一时间还未做决定。因为,当初皇甫敬提到如果他日与端木序一起去到律宗地盘,可以稍微观望一番。
在法隐在斟酌之时,盖过那些风声的,是从紫竹林中传来的一道声音,“云澜,你这是为何?”
独孤横马上就听出这是师父的声音。
“师兄,你又何必赶过来?”云澜叹息了一声。
赶在风声停下前,云清的身影出现在了潭边。
法隐隐隐觉得此事越来越不妥,“今日论道大会,法隐受益匪浅,就此别过。”他双手合十,望了端木序一眼,就要离开。
云澜的身影一闪,便站在了小木桥桥头。“既要论道,何必如此心急?不妨再坐坐。”
此时连赵落葭等人也觉得不安起来。论道大会,何时会不让客人离开?
独孤横望向了自己的师叔,感觉眼前之人陌生起来,再也看不透。“师叔,这可是论道大会的客人。”独孤横想着,此次论道大会,从往年的至少百人规模,被师父缩减到几人,还给自己个名单,也就是赵落葭他们几人。从确定名单开始,就透着诡异。
“他们当然是客人,所以还请客人留步。”云澜并未有让开的意思。
“我看你有没有本事能留得住。”法隐身形一闪,便来到了桥头,拳头已挥出,朝着云澜轰去。
云澜脸上却浮现了笑容,口中一阵念咒。
法隐的拳头陡然停留在空中,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
在他身后的端木序等人,此时也突然觉得灵海内一阵动荡,呈现失控状态。
“法隐之名,贫僧自不会小觑。”云澜口中咒语一停,法隐等人觉得灵海安宁许多。
但正要有所动作时,云澜口中的咒语又开始。
被困在讲经台的众人,重又陷入灵海失控的绝境中。甚至连独孤横也在此列。
而那些本应消失的青烟所化的紫竹,正将众人围住。
“师弟,莫要铸成大错。”在潭边的云清,急着喊道。
云澜没有回应,只顾着继续念咒。
但有人回应了。
“云澜无错,云清,你错了。”
从那紫竹林倒伏后形成的一个通道内,一道人影腾空而来。
“空见师叔?”云清看到了站在潭边不远处的空见,终于明白了云清为何如此,云清的背后是他的师父,自己的师叔,空见大师。
论道大会本由云清主持,不过云澜的提议,论道大会每年都举行,今年或可以做些改变,人数在精不在多,并还列了个名单。云清听云澜说得头头是道,他自己对论道大会也不算太上心,便同意将人数减少,按照名单让独孤横去邀约名单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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