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司马毓赐葬皇陵的恩赐,苏尘只能带着彬彬一同叩里却在叹气。
司马毓实在太聪明了,仅凭自己刚才没有谦虚地回应他那句“辛苦了”,就精明地洞悉了自己心里的那点小念头,而主动地提出了厚葬燕家的恩赐。
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讲,燕家父母和女儿都已经亡故多时,只要回到了京城故土,不管是葬在京城的那个地方都算是落叶归根、能宽在天之灵了。就算葬在皇陵,他们也不会死而复生,彬彬所受的伤害也不可能就此一笔抹杀。
但是,司马毓此举,对于这个迂腐的封建社会礼制而言,燕家人虽付出一家三口的性命,可入葬皇陵绝对已经可以弥补任何的牺牲了。如果按照这个时代陈腐的思想而言,彬彬将来就是长大了,心里就绝对只有没齿难忘的感恩戴德了了,作为干姐姐,自己哪还能再要求其它什么?
不过有个正当的要求却还是可以提的,但为以防万一,苏尘还是假装询问道:“皇上,不知道这个盒子内所装的东西,是否就是先皇的遗物?”
司马毓这时,才伸手拿起那个黑色小盒子,放在眼前四下翻转了一下:“不错,就是此物。”
“那还请皇上一并检查一下里面之物是否有缺失?民女三人也好安心。”苏尘再进一步貌似恭敬的要求道,心跳却已开始暗暗加速。在司马深夜造访之前,苏尘还没想那么多,但如今,却不得不步步小心,免得东西送到了还要给司马毓留下什么把柄。
她现在主动要求司马毓检查。其一是因为盒中之物关乎国运,司马不大可能当着他们的面真的打开来看,其二是连裴一涯也不知道这个六面均无任何缝隙的盒子怎么才能打开。这么说,只不过是扫除司马毓的疑心,避免有什么“莫须有”地罪名罢了。
司马毓的手一顿,眉尖几不可见地微挑了一下,似是马上就又察觉了苏尘的心思,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们一眼,道:“不必了,这个盒子质料特殊,天下间。非朕不能打开。”
这就好,这就代表以后这个盒子里不管是什么东西、或者有用无用。都和自己等人无关了。
苏尘心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请示道:“皇上,现在先皇地遗物已完璧归赵。燕家和民女也总算是幸不辱命。民女离家日久,心中十分惦记,请皇上允许我们就此拜别!”
你之前等于一直软禁着我们,这一回总没有理由了吧?
“爱卿的家?”司马毓故意诧异地道。
“京城展家展老太太已认民女为孙女,如今的展家也自然是民女的家了。奶奶爱护民女甚深,民女久未有书信寄回。奶奶难免会有所牵挂。”老狐狸。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哦。不错,朕真是糊涂了。爱卿既已有亲人。想要回家拜见也是人之常情。”司马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就在苏尘以为他会点头同意的时候,他却又忽然为难地蹙起了俊秀的眉头,“只是……”
“只是什么?”苏尘心中一跳,和裴一涯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不对劲。
司马毓笑了笑,可那笑容中却分明透着无奈的味道:“只是恐怕现在你们还不能回去。”
苏尘努力地沉住气,问:“皇上何出此言?”
司马毓道:“你们应该还记得为了让你们顺利的回到京城,朕曾派了另一批人乔装你们的模样,引开了暗中窥视之人地注意。”
苏尘点头。
司马毓长叹道:“他们掩护了你们,可自己却再也回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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