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回不来了。”
苏尘和裴一涯再次相觑,难道说那些人都遭了毒手了?
“他们驾着你们的马车走到沁河境内后,先后遭受了两批大队人马地突袭,朕的暗卫虽
,可却是寡不敌众。为怕泄露乔装的身份,危急时动驾着马车冲下悬崖,堕入了沁河地激流之中!”司马毓凝视着手中的盒子,闭了闭眼睛。
“什么?”苏尘失声道,司马毓的意思是他们都死了?那陆典良师傅呢?
司马毓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一般,沉默了一下后,收起黑色小盒子,再次斟满了自己的杯中酒,黯然地一饮而尽:“那悬崖离水面足有几十丈落差,下方又是延绵几百里的沁河最险的一段,就是平日商旅行舟,都是一不小心就可能会遭受翻船灭顶之灾,何况是从悬崖上高高坠下?”
停了半响后,司马毓又道:“这已是三日之前地事了,现在,全京城地人都已知晓鸾阳郡主地义姐葬身沁河的噩耗了,昨日暖玉还哭着来求朕,一定要下旨严查歹徒。”
也就是说,大家都觉得他们三个人已经死了。苏尘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十分怪异地感觉来,她这一生,和死亡两字还真有缘分啊。
囚车落崖时,她已经算是死过一次了。后来蓝家的那个云侍卫派人谋害自己,自己没真死那边却早已传出了死讯,好不知从哪里找了盘黑色的血肉说是她的残肢。到如今,除了少数知情人外,天下人恐怕又真的认为她已经死了。
唉,她苏尘就是这么地不招命运见待么?非要让她一死再死不可?
苏尘这边心中正自茫然地转折荒谬的念头,又迷迷糊糊地听司马毓道:“那两派追杀你们的人,朕心里自然很清楚都是谁,可惜朕现在还没有亲政,又无确切证据证明,就是知道也治不了他们的罪。如果他们知道你们早已金蝉脱壳,势必还会再来寻你们的麻烦,逼迫你们交出先皇遗物。所以,为了你们的安全,也为了朕的大计,只好委屈你们再安心地住一段日子。等到朕一切布置妥当,必将再为你们正名。”
—
“请问皇上,不知确切是哪两派人在追杀我们?”苏尘还没反应过来,裴一涯已客气而疏离地请教道,孟府自然是一家,但另一家却不知道是谁?
“敢动持有鸾阳郡主玉佩的人,天下还有哪两派?”司马毓淡淡地道,自从裴一涯和苏尘一起坐下来后,他的眼睛几乎就没放在他身上过,仿佛浑然不当他存在。此刻虽回答了裴一涯的话,但那神情语态却更有意无意地流露出几分皇者的威严。
裴一涯出声后,苏尘迷糊的神智才开始清醒,听到司马毓的回答,不由又小吃了一惊:“皇上的意思是,难道追杀我们的人中,还有蓝王爷的人吗?”
司马毓点头:“想必是他们也得知了你有先皇遗物的线索,马车坠崖后,他们两方还曾为了获得率先搜索下游的先机,而互相争斗。”
裴一涯看了苏尘一眼,没有再问。
苏尘的故事除了穿越这个真相外,其它的他都清楚,自然知道就算苏尘和蓝暖玉有所交情,又是展家老太太亲认的孙女,但是只要一触及利益,蓝王爷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更何况他完全可以嫁祸给别人,否则蓝暖玉也不会来求司马毓为苏尘报仇了。
对于这些,苏尘只要略想一想,自然也很快就明白了。
看来,眼下他们似乎只能继续留在这所园子里了。
这是命运的安排么?明知他们一心想要远离争权夺利的漩涡,却始终不肯轻易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