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啊!
今日真真地与陛下这么血肉交融,他只觉命不久矣,悔不当初啊!
他的这般惨状,何大看在眼里,起初是有窃喜,可想到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心底满是凄凉。
这时,惊风和夏梓沅也带着外头昏迷的两人进来,将其弄醒后,将这四人堵住嘴捆在了一起。
夏梓沅见到了褚肆,也猜到七八分,贴心地向前安慰他:“夫君,休要为这等丧尽天良之人伤了自己的兴致。”
“京畿重地,天子脚下,他们胆敢这般行事,定是背后有人护着,夫君将人揪出来,让他历经九九八十一刑,定能解了您心头之恨。”
“哼,别说八十一刑了,就是上百刑也不为过,敢这般对您,他们就是死不足惜的。”
小嘴叭叭地诉说着这些恶贯满盈之人的罪恶,夏梓沅一脸要为褚肆报仇的神色,纾解了他几分怒气。
褚肆不再欺瞒,示意惊风将陈尚觉嘴里的脏布撤掉。
陈尚觉一得到说话的机会,立刻为自己求情:“陛下,微臣真的没做过这腌臜之事,您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听一人之言就定下臣的罪过啊!”
他这时倒想起自己的职责,也不顾这套漏洞百出的辩词,企图通过无证让自己逃脱。
而旁边早就悠悠转醒的村妇大汉二人一听“陛下”,更是如同被雷劈一般,他们怎么就绑了如此了不得的人啊!
怎奈褚肆手里早就有木影暗中传递的情报,收集的所有罪证一一陈列,惊风将其丢在陈尚觉眼前,拔掉了他最后一根稻草。
见辩无可辩,陈尚觉老颈一松,颓然低下了头:“陛下,臣认罪。”
他一无杀人,二无毁尸灭迹,行的只是买卖良人之事,按照褚国律法,也不过是终身入狱不得出,这个结果,他忍!
只可惜,褚肆这个一手执掌大褚律法的先行者不同意:
“惊风,御史中丞陈尚觉买卖良人,以下犯上,死不悔改,特褫夺官位,三代以内不得入朝为官,另今日同这三人,即刻执以死刑。”
“明日,将其曝尸于菜市口,不准敛尸,以儆效尤。”
“是。”惊风领旨,不顾四人慌乱求生的模样,几剑下去,没了生息。
斩草除根,总是好过日后骤起波澜的。
而这种血腥的场景,在褚肆有意无意的锻炼下,夏梓沅现在已经可以做到眼都不眨一下,泰然自若了。
也是,本就是大凶大恶之人,这种结局本就是自找的。
“阿沅是否认为,朕行事过于狠决了?”褚肆突然发问道。
夏梓沅心知他所想为何,故作不解:“陛下怎会如此想?阿沅以为,陛下的处决是对的。”
“正所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陈御史身为臣子出了错,若不重罚,恐会殃及陛下。”
“常言道,老而不死是为贼,何必让这等不舞之鹤居于高位,碍了陛下的眼。”
不必多问,问就是,您说的都是对的。
舌灿莲花的一顿夸,褚肆眉宇间的不悦散去,透着无尽的喜悦。
不是喜于她的夸赞,也不是喜于她文采过人,而是喜于,她的同化...褚肆化...
见血而不惊,处事而不宽...
他一早就清楚,他的阿沅,不只有表面暴露于他面前的天真、勇敢和温善。
她胸有沟壑,心有千千结,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他没有拆穿...
阿沅啊,朕会将你培养成同朕一般,见过尸身血海,尝过无数背叛,饱经蜜糖砒霜后的孤苦无依之人。
到那时,你会发现,你的身后只有唯一的朕可以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