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四人各据一方,离梅花溪的那座茅屋远远的,暗中监视着梅花溪附近的任何动静。
孟中站的地方正对梅花溪口,这地方方便,他可以随时跟费啸天派来的人接触。
他站在一棵大树后,站得直直的,全神贯注梅花溪的那座茅舍上,不敢有一点松懈,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眨。
这也表出了他对费啸天的忠心,还有一个难得的义字。
蓦地,他肩头上搭上了一只手,随即身后响起低低的话声:“阁下辛苦了。”
孟中大惊,身如脱弩之矢,前冲数尺霍然旋转,他看见适才站立处,大树后,站着个身材颀长的黑衣人,长眉细目,一张脸惨白得没一点血色,孟中立即喝问道:“你是……”
黑衣人忙以手压唇,嘘地一声道:“轻点,别惊动了梅姑娘,你难道忘了费大侠的吩咐。”
孟中猛然一惊,连忙压低话声喝问道:“阁下是……”
黑衣人道:“我复姓司马,单名一个杰字,刚跟费大侠握别。”
孟中道:“阁下到这儿来干什么?”
司马杰道:“我先请教,阁下可是孟中孟大哥?”
孟中一点头道:“不错,我正是孟中,阁下怎么知道……”
司马杰一笑说道:“你听我说说,我刚与费大侠握别。”
孟中道:“那么是费爷告诉阁下。”
司马杰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
孟中深深看他一眼道:“如此就请说明阁下的来意吧。”
司马杰道:“说来孟大哥也许不信,我到这儿来是为了救梅姑娘。”
孟中一怔道:“阁下为救梅姑娘。”
司马杰点头说道:“是的,孟大哥。”
孟中道:“难道海姑娘有什么凶险了。”
司马杰摇头说道:“梅姑娘并没有什么凶险,但是却有人要害她悲惨一生。”
孟中讶然说道:“阁下这话……”
司马杰道:“孟大哥该问我谁要害梅姑娘悲惨一生才是。”
孟中道:“不错,是谁要害梅姑娘悲惨一生?”
司马杰道:“说来孟大哥更不会信,此人就是诸葛英。”
孟中忽然笑了,道:“的确叫你说中了,我是不信。”
司马杰道:“孟大哥有理由不信的。”
孟中道:“自然有,阁下也许不知道海姑娘跟诸葛大侠的关系……”
“不。”司马杰道:“我清楚得很,梅姑娘跟诸葛英是一对羡煞天上,妒煞人间的恋人。”
孟中道:“这就是喽,那诸葛大侠怎会害梅姑娘……”
司马杰道:“孟大哥……”
孟中截口说道:“有件事阁下知道么,诸葛大侠已经过世了。”
司马杰道:“就是因为他死了,所以我才说梅姑娘要被他害得悲惨一生。”
孟中惑然说道:“阁下这话我不懂。”
司马杰道:“我自当解释给孟大哥听,孟大哥,就你所知,诸葛英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孟中道:“阁下这话问得……普天之下,谁不知道玉书生诸葛大使是位剑胆琴心侠骨柔肠顶天立地的奇杰英豪……”
司马杰摇头说道:“看来孟大哥跟天下人一样地错认了诸葛英。”
孟中道:“怎么!难道不对?”
司马杰道:“说来孟大哥不但会更不相信,而且说不定还会大为震怒,以话相问,只有找知道,诸葛英是个欺世盗名,无耻无格的卑鄙小……”
孟中轻喝说道:“住口!”
司马杰一摊手道:“看,我说没错吧,我话还没说完,孟大哥便……”
孟中怒声说道:“你敢污蔑诸葛大侠。”
司马杰道:“孟大哥,这不是污蔑这是事实。”
孟中道:“胡说。”
司马杰道:“孟大歌可愿听听我这枚步实。”
孟小道:“我不愿听,闲下最好趁我还能忍之前赶快离开这儿……”
司马杰摇头说道:“不必,孟大哥该听听。”
孟中眼一瞪道:“阁下,我叫你走。”
司马杰道:“孟大哥,你必须听听。”
孟中脸色一变道:“我奉爷之命,进犯梅花溪者,格杀无论。”
话落便要动手。
司马杰忙摇手说道:“孟大哥,慢来慢来,万一惊动梅姑娘……”
孟中一惊,连忙垂下了手。
司马杰接着说道:“孟大哥,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动起手来嘴也不闭,喜欢边打边呼叫,孟大哥只一动手,我便呼叫,那时必然会惊动梅姑娘,费大侠的交待……”
孟中冷然说道:“阁下够了,我不追究你的来意,只请你速离……”
司马杰道:“孟大哥,我没有恶意,假如我有恶意的话,早。
就走了,凭我的身手,只怕四位还拦不住我。“孟中道:“我不信……”
话声未落,脸色陡然一变,原来司马杰抬掌在他胸前拍了一下,只听司马杰轻笑说道:
“怎么样?就凭这身手,四位拦得住我么,我要是有什么恶意,孟大哥你如今还有命在么。”
孟中惊直了眼,这时候他才想起司马杰刚才情无声息地逼近他身后的那一件事,他惊声说道:“阁下究竟是……”
司马杰道:“司马杰来自六诏。”
孟中道:“六诏。”
“不错,孟大哥。”
司马杰道:“我手里迢迢,从六诏来到平原,原是为救诸葛英来的,只可惜他恶贯满盈,报应当头,没等我赶到就死了。”
孟中讶然说道:“这!这话怎么说。”
司马杰好心智,拐弯抹角,他还是有办法把他那一段说出来,当即他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听毕,孟中惊呼说道:“竟有这种事?我不信。”
司马杰道:“孟大哥,连费大侠都信了。”
孟中道:“孟中信了。”
司马杰道:“孟大哥日后尽可问费大侠。”
孟中道:“阁下跟我爷说这个干什么?”
司马杰道:“孟大哥,梅姑娘不但要在梅花溪口守上七天七夜,而且还硬要为诸葛英守节不嫁,你说冤不冤。”
孟中眉一扬道:“假如阁下说的是实话,梅姑娘就太冤了。”
司马杰道:“梅姑娘心里只有一个不该有的诸葛英,而拒绝了不该拒绝的费大侠,梅姑娘放着一个盖世英豪不嫁,却愿要为一个卑鄙污浊的小人守那守不着的节,你说,孟大哥,费大侠冤不冤。”
孟中两眼微睁,毅然点头:“不错,爷也太冤了。”
司马杰道:“费大侠简直令人同情。”
孟中脸色为之一变,道:“阁下你说的确是实情?”
司马杰叹道:“孟大哥,有道是‘人死一了百了。’要不是实情,我会污蔑一个死了的人么?舍妹原谅了他,要我手里迢迢送解药来,可是诸葛英他没能逃过报应,人既死了,我本也打算跟他一了百了,可是我不能见着他死了,还害得梅姑娘跟费大侠两位,不能结合厮守,所以我只有揭露他的邪恶面目孟中摇头说道:”这真让人不敢相信,这真让人不敢相信,与世英雄翘楚,字内同钦的玉书生,原来是这么个人……“司马杰道:“这也难怪,他掩饰得太过高明,就连冰雪聪明,智慧高绝的海姑娘都被他骗去了一颗心,而且对他那么痴情,何况一般人。”
孟中目光一凝,道:“阁下对我说这话是……”
司马杰抢着道:“我且问孟大哥,你该不该为费大侠尽点心,尽点力。”
孟中一点头道:“该,千该万该,孟中把命豁出去都难报爷的厚思。”
司马杰道:“孟大哥性情中人,是位令人敬佩的血性汉子顿了顿接道:”我再请问,站在孟大哥的立场,该不该救救梅姑娘。“
孟中道:“在孟中的心目中,梅姑娘永远是孟中的女主人当然该,而且闯龙潭入虎穴,蹈场赴火在所不辞。”
司马杰道:“孟大哥更令人敬佩,如今既不须孟大哥闯龙潭,入虎穴,也用不着孟大哥去蹈汤赴火,只要孟大哥能往前走几步,到茅舍里去把这件事告诉梅姑娘就行了。”
孟中呆了一呆道:“阁下要孟中这么做是……”
司马杰道:“我是要梅姑娘认清诸葛英的为人,更要梅姑娘把对诸葛英的一颗心,转移到费大侠身上去。”
孟中迟疑了一下道:“这件事阁下也对我们爷说过了?”
司马杰道:“不错,孟大哥,就在我没到这儿来之前。”
孟中道:“我们爷怎么说。”
司马杰道:“孟大哥该知道费大侠的性情和为人,他不愿为了自己做损人利己的勾当,也不屑这么做。”
孟中道:“我们爷确是这么个人,那我又怎好……”
司马杰道:“孟大哥,费大侠是资大使,你是你,立场不同。”
孟中道:“那么阁下为什么不自己去……”
司马杰道:“孟大哥,我跟梅姑娘素昧平生又无一面之缘,万一再来个以武相向,岂非弄巧成拙适得其反。”
孟中摇头说道:“只怕梅姑娘也不会相信我……”
司马杰道:“那总比我去向她说要好一点,孟大哥只管进去说说,万一梅姑娘真的不信,我再想办法。”
孟中沉默了一下,毅然点头,道:“好,为了爷跟梅姑娘,我豁出去了。”
转身大步向梅花溪行会。
司马杰那张惨白脸上,突然掠起一种异样神情,喃喃一句道:“希望你信,孟大哥,小弟也谢谢你……”
说罢,一闪不见。
梅花溪口,孟中到那座犹透着灯光的茅屋前,他刚走近茅屋,屋里已响起了梅梦雪的话声。
“谁?”
孟中迟疑了一下应道:“梅姑娘是我。”
梅梦雪的话声充满了讶异,道:“是孟中……”
随即,门栓响动茅屋门开了,梅梦雪当门而立,在屋里的灯光照耀之下,她显得更慌忙了。
孟中当即一欠身道:“梅姑娘您还没有歇息?”
梅梦雪讶异地点头说道:“还没有,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孟中迟疑了一下道:“是爷的吩咐,要孟中四个人留下来暗中护卫您……”
梅梦雪呆了一呆,美目中随即现了泪光,道:“费大哥他太照顾我,对我太好了,也谢谢你们。夜深了,雪地里有多冷,我一个人在这儿很好,你们回去吧。”
孟中忙道:“不,梅姑娘,这是孟中四个份内的事,护卫您跟护护卫爷一样,爷临走的时候还一再嘱咐,别让您知道。”
梅梦雪美目中泪光又为之一涌,迫:“费大哥他太……”
一顿了话锋,道:“那你到茅舍来有什么事?”
孟中说:“是的,梅姑娘。孟中有件事要向您禀报一声。”
梅梦雪看他一眼道:“外面冷,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后落她侧身让了路。
孟中忙道:“不,梅姑娘,我不冷。”
梅梦雪道:“跟我还有什么避讳的么?进来吧。”
孟中迟疑了一下,这才答应一声走了进去。
梅梦雪没关门,指了指板凳道:“坐下说。”
孟中应了一声,但却没动。
梅梦雪道:“孟中,别跟我客气,坐下。”
孟中道:“海姑娘,您面前哪有孟中的座位。”
梅梦雪道:“孟中,你是知道我的,论年纪,我该叫你一声孟大哥……”
孟中忙道:“梅姑娘,您千万……别这么抬举孟中。”
梅梦雪抬了抬手道:“别跟我客气,这两天我身子很弱,别让我陪你站着。”
孟中忙道:“孟中不敢,您请坐。”
显然他是说什么也不肯坐。
梅梦雪知道他的性情,没再劝他,自己走到椅子边上坐下,坐定她含笑抬眼,轻柔地道:“孟中,别太客气,我这儿既没有酒,也没有菜……”
孟中忙道:“谢谢您,孟中怎么敢当?”
梅梦雪道:“这我不是招待,取取暖总是好的……”
孟中道:“谢谢,孟中不冷。”
梅梦雪道:“那……有什么事,你说吧。”
孟中应了一声道:“梅姑娘,刚才我在外面遇见一个自称司马杰的人!……”
梅梦雪道:“司马杰?”
孟中道:“是的,梅姑娘。”
梅梦雪道:“他是干什么的。”
孟中道:“是个武林人物,身手很高,怕跟爷差不到哪儿去,据他说他是自六诏来的,也见过爷了……”
梅梦雪讶然说道:“‘六诏’千里迢迢赶到这儿来……”
孟中道:“他说他原是给诸葛大侠送解药来的,可是他迟到了一步……”
梅梦雪一怔忙道:“解药,孟中,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孟中迟疑了一下,随即把从司马杰那儿听来的说了一遍,静听之余,梅梦雪脸色连变,但当孟中把话说完之后,她一片平静,跟个没事人儿一般地泰然点头问道:“孟中,这话是他说的么?”
孟中道:“是的,梅姑娘。”
梅梦雪道:“你信么?”
孟中道:“梅姑娘,孟中本不敢轻信,无如,无如……”
梅梦雪道:“无如什么?”
孟中毅然说道:“孟中看不出他有什么虚伪之处。”
梅梦雪道:“这话他也对费大哥说过。”
孟中道:“是的,梅姑娘,他是这么说的。”
梅梦雪道:“费大哥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孟中道:“梅姑娘,您是知道爷的。”
梅梦雪点头说道:“不错,费大哥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敬佩之人,无论什么事,他宁可委屈自己,那么你又为什么来……”
孟中双眉扬,道:“孟中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为个不值得的人守一辈子,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爷悲伤愁苦……”
梅梦雪道:“你的意思我懂,这么说你是相信那个司马杰的话了?”
孟中毅然点头道:“是的,梅姑娘,孟中相信。”
梅梦雪道:“你不怕费大哥知道么?”
孟中脸色一变,旋即扬眉睁目:“只要是为爷跟您,孟中不惜一死,,梅梦雪轻叹一声,憔悴的娇靥上随即掠上一片阴霾,缓缓说道:”孟中,你的意思我懂,我也感激……“孟中道:“梅姑娘,孟中不敢,只请您……”
梅梦雪微一摇头,道:“孟中,别勉强我什么,我不会相信的。”
孟中道:“孟中也知道您不会轻信……‘”
梅梦雪微一点头道:“那就好……”
孟中道:“可是梅姑娘,那司马杰……”
梅梦雪截口说道:“孟中,他人呢,还在外头么?”
孟中道:“刚才孟中来的时候,他还在那儿……”
梅梦雪道:“那么麻烦你去请他到这儿来一趟……”
孟中忙道:“梅姑娘,你是要……”
梅梦雪道:“我要见见他,跟他当面谈谈!”
孟中道:“只怕他不敢来,他原怕您误以为他污蔑诸葛大侠,怒而以武相向,要不然的话他就自己来了。”
梅梦雪微一摇头道:“不会的,孟中,你看我是那种动辄以武向人的人么?”
孟中道:“孟中知道您不是,可是他……”
梅梦雪一摆玉手,道:“孟中,去请他到这儿来一趟。”
孟中没奈何,迟疑了一下,刚要答应。
蓦地,一声沉重得足以撼人心神的怒喝传了进来:“孟中,大胆。”
孟中机伶一颤,脸色大变,立即躬下身去。
梅梦雪先是一震,继而低低说道:“别怕,孟中,有我呢……”
向屋外扬声说道:“是费大哥么,请进来。”
门口人影一闪,费啸天脸色铁青,迈步走了进来。
梅梦雪站起来相迎,叫了一声:“费大哥……”
费啸天回叫了她一声:“雪妹!”
孟中这时候也怯怯地叫了一声:“爷!”
费啸天冰冷地说道:“孟中,你好大胆子,念你跟我这么多年,头一回犯过,要不然我就把你毙在拿下,回去收拾收拾你的东西,你走吧!”
孟中身形暴颤,猛然抬头:“爷,您不要孟中了!”
费啸天冷冷说道:“孟中,你该知罪。”
孟中道:“爷,孟中知罪……”
费啸天道:“那就好,我并没有无故降罚。”
孟中道:“只是,爷,您何如杀了孟中!”
费啸天冷然说道:“怎么你跟我这么多年……”
孟中一欠身,颤声说道:“爷,请容孟中自了!”
扬掌劈向自己天灵。
海梦雪突然一声轻喝:“孟中,住手!”
飞起一指点了过去,正点在孟中的曲池穴上,孟中手臂一软,立时垂了下去,他悲笑说道:“梅姑娘,您这是……”
梅梦雪道:“让我跟费大哥说句话,然后你再自了不迟!”
孟中没说话,缓缓低下了头。
梅梦雪转望费啸天道:“费大哥,我听孟中说,你也见过那个自称司马杰的人!”
费啸天微一点头道:“是的,雪妹!”
梅梦雪道:“找请问,孟中说的是不是实话?”
费啸天道:“雪妹这话……?”
梅梦雪道:“我是问孟中是不是无中生有欺我。”
资啸天道:“那倒没有。”
梅梦雪道:“既如此,孟中何罪之有?”
费啸天双眉微扬,道:“他明知故犯,罪无可恕……”
梅梦雪道:“明知故犯,罪无可恕么?费大哥交待过他,要他别把这件事告诉我?”
费啸天道:“我没有交待过他……”
梅梦雪道:“这就是了,那费大哥怎说他明知故犯,罪无可恕?”
费啸天道:“我交待过他,绝不可让雪妹知道他四人在此,谁知他竟然跑来找雪妹……”
梅梦雪道:“这么说,费大哥并不是因为他把司马杰的话告诉了我而施罚了?”
费啸天微一摇头,道:“不,雪妹,我也认为他不该擅自把这件事……”
梅梦雪道:“事实上费大哥并没有交待过他,对不?”
费啸天道:“难道事事都需要我事先交待么?”
梅梦雪道:“那倒不必,孟中又不是个小孩子,他作事一向精明干练,是费大哥身边最得力的一个助手,可是既然费大哥事先没有交待,就不能说他作错了……”
费啸天道:“为什么他不算错,他想想也该知道,要能说我早说了,还用得着他多嘴么?”
梅梦雪道:“我请教,这话有什么不能说的?”
费啸天双眉微微一扬,道:“雪妹该知道我的为人。”
梅梦雪道:“那只是费大哥自己,并不能勉强别人也跟费大哥一样,孟中他是好意,他是为了费大哥,也为了我,真要说起来,孟中要比费大哥率真。”
费啸天目光一凛,道:“雪妹怎么……”
梅梦雪道:“费大哥,我只有一句话,我感激孟中的好意,也敬佩他对费大哥的耿耿忠心,他无罪!”
费啸天沉默了一下,道:“雪妹既然这么说,我不便,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梅梦雪道:“谢谢费大哥,孟中,还不快谢谢爷!”
孟中躬身说道:“谢谢爷的思典。”
费啸天一摆手,道:“你出去吧!”
孟中忙道:“是,爷!”
向着费啸天跟梅梦雪分别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望着孟中出了门,梅梦雪轻始皓腕,道:“费大哥,你请坐。”
费啸天谢了一声,坐在海梦雪刚才给孟中的那把椅子。
坐定,梅梦雪接着问道:“费大哥,你信不信?”
费啸天道:“雪妹是指……”
梅梦雪道:“那自称司马杰之人说的话。”
费啸天略一迟疑,抬头说道:“我不信,雪妹应该也不信。”
梅梦雪道:“费大哥知道,这件事我永远不会相信……”
费啸天叹了一口气道:“那就最好不过,雪妹最好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梅梦雪道:“谢谢费大哥,我既然不信,就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费啸天微一点头道:“那就好,别让他往心里去!”
梅梦雪道:“不会的,费大哥,我连想都不会去想它,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
费啸天道:“我原以为雪妹必不会轻信的,看来我是料对了了”
梅梦雪道:“费大哥,明知我不会轻信的,费大哥,那个自称司马杰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费啸天摇头说道:“雪妹,这很难说,我除了看出他是个武林人物,有一身不俗武学之外,别的什么也没能看出来。”
梅梦雪道:“看来他掩饰得很高明……”
顿了顿,接问道:“费大哥,听说法他来自‘六诏’?”
费啸天点头说道:“是的,雪妹。”
梅梦雪道:“但费大哥所知,‘六诏’有这种人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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