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回影楼的路上,何止特地率先挤在了苏晓梦的身边,将“礼物”连塞带送给了她:“回头你穿上,我倒要和他比一比,看看到底是谁的眼光好。”
苏晓梦也不含糊,直接收了,靠近了他几步,低声问:“有个事,我问问你。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
见她一脸正色,又像是不希望十洲听见的样子,何止心中自有了推断,索性坦白说:“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件事,你也不能怪他。
让沈香香当模特,他也是真的迫不得已。我猜,他是怕你吃醋,怕你误会,所以才没拍脸的;至于为什么选她,可能是没什么可靠的人选吧。毕竟外拍条件艰苦,尤其对模特来说,要忍受很多……”
他兀自说着,并没有发现苏晓梦表情的变化。
“等等——”苏晓梦打断了他:“你说,这次他出去采风,是和沈香香一起去的?”
何止一愣,瞬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却已覆水难收,只能绕开:“……姑娘,你刚才要问我的,不是这件事吗?”
苏晓梦摇了摇头:“我爸的账户,收到了一千万,——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何止又是一愣:“不是我。——是,他吧。”
苏晓梦停下了脚步,正是一个急刹车,恰巧撞在了两人身后的十洲怀中。
何止看着他的神情,料定刚才他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所以才挨得如此之近。他摇了摇头,拍了拍他:“兄弟,你也听见了,我可没说你半句坏话。——哎,自求多福吧。”
说着,转头对一起同行的灵秀提议:“灵秀姐姐,我还认识一家做手工首饰的古风工作室,就在前头,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灵秀立刻会意,快步上前:“好,去看看吧。”
见两人走了,十洲拉过了苏晓梦:“听我解释。”
“不听。”
十洲一时无措:“我……其实是不用解释,刚才何止已经替我解释了。和他说的一样。你信吗?”
苏晓梦不语。
“还有,那一千万,确实是我打给伯父的。我知道,这点钱,比起蝴蝶居,算不上什么。但是这么做,我心里,会好过一点。况且,我也想让伯父知道,如果,——如果我们以后真的可以在一起,即使我不是什么少爷,至少在经济上,也能保你无忧。”
见她的脸色柔软了下来,十洲一如平常地说:“这个周末,沈香香的舞团会来演出,要不一起去看看?”
“去,当然去。这件事,我一定要找她当面对质。”
孟十洲笑笑,牵起了她的手。
苏晓梦吱唔着说:“其实,我就是羡慕她。能陪你去那么多地方,和你一起经历那么多事。”
孟十洲搂过了她的肩头:“那,应该是你没看见她吃尽苦头,绝望的样子吧。——我答应你,所有我和她去过的地方,我都会带你去;我和她没有去过的地方,我也会带你去。不论我们走多少的路,都不会让你吃苦,只有甜。”
苏晓梦使劲点了点头,搂紧了身边人。
***
周六。
法国芭蕾舞团的巡演在锦官大剧院举行。剧院门口,孟十洲手上拿着两张嘉宾席位的门票,等待着苏晓梦前来赴约。人群中的她,甚是耀眼,甚至,耀眼得与周边的景致极为不搭调。
用曲霄云曾经的吐槽:她再一次没有好好穿衣服。
丹青。
她穿的,是十洲送她的一身盛唐风云。
十洲并没有在意他人异样的目光,只是轻轻挽过了她的手,双双入席。不过,他们便吃惊地发现,挨着他们的座位上,已经有个熟悉的人坐着了,而且他的座位不偏不倚,正正居中,比他们的还要好。
眼见何止一身英俊潇洒的白色西服套装,看上去像极了童话中的白马王子。
“哟,龙王三太子变的白龙马,居然变成了白马王子,不容易啊?”苏晓梦扑哧一笑。
“三太子也是王子,一样一样。”何止一边说叨着,一边摸向了胸口。
一般西服胸口的口袋,绅士们不是塞一条叠得整齐的方巾,就是插一支新鲜绽放的玫瑰。而这位王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迷你扇子,极具中国风,上面只有大言不惭的两个字:何止。
把玩着扇子,何止把目光投向了舞台。灯光骤然变暗,《天鹅湖》第一幕双人舞前奏曲响起。
那是沈香香?
在旁人眼里,她不过是一个配角。而对于她自己,此刻的她,已真正蜕变,变成了真正的白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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