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浸在音乐、舞蹈和剧情的交融里。
演出落幕,掌声雷动。
观众久久起立,舍不得散场。
直到剧院的大门敞开,拥挤的人群纷纷外涌,席中三人才挨个起立,静静地排队等待离场。
正行至演出大厅门口,匆匆换了件衣服,却还没有来得及卸妆的沈香香已经奔到了他们的身后:“等一下。”随着熟悉的喊声,三人都停下了脚步,朝着她看去。
“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她。也知道,即使那天,我们……你还是爱着她,放不下她。所以,直到现在,你仍旧在她身边保护她,为了帮她完成她的愿望,不惜一切,不顾危险。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你,劝我放下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而你自己,却仍旧守着你的旧梦不愿离开?”
隔着不断往外涌散的人潮,沈香香一通表白,完全看不出方向,让苏晓梦一时纳闷,忍不住向孟十洲望去,却见他欲言又止。迟疑着,她朝着沈香香的方向刚迈开了脚步,被十洲却一把拉住。苏晓梦不知所以,沈香香却已生生扑了过来。
苏晓梦忍不住别过头去。只听得她近在咫尺的声音,似乎在捶打身旁男人的胸膛:“你说过,会回来找我,为什么不回来?”
倏地,温暖的手掌在她的肩头若无其事地拍了三拍。
“看看。”低沉而极具磁性的声音穿透了她的心扉。
苏晓梦扭头一看:何止才是被扑的那个男人,正无言以对地看着沈香香,一脸苦笑。
“小姐,你这么‘自曝家门’,是不是,有点儿太暴露了?有什么事儿,咱不能回家再说嘛?”
沈香香听闻“回家”二字,脸一红,立刻松开了环抱着何止的纤纤双臂,往苏晓梦身边一站,一把搂过了她的胳膊:“苏晓梦,我们聊聊。不理这两个臭男人。”
“去吧,你不是要找人家当面对质吗?”孟十洲调侃着说,笑着摇了摇头。
跟着沈香香步入大剧院已经被鲜花包围的后台,苏晓梦被香得够呛。估摸着,这些鲜花的数量加起来绝不输蝴蝶客栈的百花园。
沈香香细细地解释了自己和十洲的拍摄之旅。她是一个高情商的女人,知道绝对不能说他们如何同甘共苦,只能说自己一个人的苦,于是苦着脸表示:“如果有的选择,我一定、一定不会再重来一次。我觉得吧,现在我应该是属猫的,有九条命,才逃过了这一劫。”
随之,长吁短叹不止,亮出了手上、腿上的明伤暗疤,极力吐槽了晨曦如何如何看护不周,又说:“你不信?他如果心中没有你,怎么会给他的系列起这个名字呢。”
系列名字?
苏晓梦这才细细去想了“梦十洲”的内涵。苏晓梦的‘梦’。以爱人的名为名,明晃晃的晒妻招牌。
沈香香突然转换了话题:“苏晓梦,有件事你能不能帮帮我?”
“什么事?”
“替我做个媒,搞定何止呗。”
说罢,死皮赖脸地拉着苏晓梦的胳膊肘晃啊晃:“只要你愿意,这些花儿都送你,让你带回蝴蝶客栈怎么样?”
苏晓梦笑了,头一次,觉得沈香香颇有几分可爱,有心调戏她道:“我看,何止最近时不时眺望西方,望穿秋水,魂牵梦萦,神不守舍,应该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要不,你们今天回家,你替他看看?”
剧院内,亮堂堂的大厅红椅上,独独坐了两个男人,一黑一白,一个如萧邦的夜曲,一个似牧神的午后,静静地等待着。
看见两个女人勾肩搭背,亲亲热热地一幅好闺蜜一点儿也不参假的模样,从幕后上了台,又从台上向他们走来的时候,这两尊无暇的雕塑便再也坐不住了。
十洲睨了身旁的哥们儿一眼,眼色含笑:“叫你装?因果轮回啊,你看你的冤家都已经找上门了,你还想对着我的梦梦装深情,把我蒙得团团转,以后,没门。”
“梦梦……”何止嘴角弯成一道新月,死杠他道:“本公子的腔调,你永远都学不会。”
***
这一日,就在孟十洲陪着苏晓梦在锦官大剧院看芭蕾的同时,由酋国王子发起并成立的哈姆丹国际摄影大赛也在酋国歌剧院公布了比赛结果。
而然,令全场沸腾的并非是数不完的金币,而是荣获冠军的神秘摄影师“MENG”连颁奖台都没有上,甚至都没有出现在现场。
主持人摸着半秃的脑门,十分尴尬地猜测:这位冠军摄影师肯定是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不想太张扬,以免被卷入世界性的宣传事件中。
因为,从这位中国摄影师的名字里,就能做出一大笔文章。MENG,翻译成中文,是梦,也是谜语,所以,能让你们这么轻易猜出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