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般啊。”
辛都头看着面前拿草席盖住的尸体,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人,你听出什么了嘛。”
“我也不甚清楚。”
胡休略做无奈的摊了摊手,他能听出个什么啊,他也不过是个半吊子,也不会验尸,要是能听出了些什么,才出怪事嘞。
“那这案子…”
“还得继续查下去,先去严允家看看。”
“哦~”
辛都头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却看见胡休已经朝着殓房外走去了,急忙跟着过去了。
“啊?大人,张神医的那俩个小徒弟,嫌疑不应该是更大嘛,再者说,严允子时就回到了家中休息了,作案时间是对不上的。”
“你还真信了?那桑平小子必然说的不是正确时间,他也必然不知道正确的时间,而我恰巧知道了。”
“那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辛都头却是一声惊疑。
“你还记得清赌坊的那个胖子老板,说的话嘛?”
“那人尽是在和我狡辩,我哪能注意他说了甚么。”
胡休痛苦的扶了扶额头,他是有些头疼,老板在狡辩?他真的替那胖子老板喊冤呐。
“那你可注意到那后院的‘漏’没?”
“那后院,好像还真摆了一个。”
辛都头略作思考,说道。
“那老板说的时间应该没错,在丑时之前,张神医还活着,而我去找药童严允,然后再到到张神医家中,破门而入时是辰时。
也就是说,凶手在短短俩、三个时辰之内完成了溺尸、拖尸、再到伪装!这可不是随性杀人,定是一场有计划、有蓄谋的谋杀!”
胡休言之凿凿,已是肯定的语气。
“凶手的作案范围可以再缩小了,辛都头,这样,你派人去到张神医的住处附近、和赌坊附近五里之内,着重找俩米至三米深的水塘搜寻。
大可能会寻找到张神医的衣物之类,要是凶手大意一些,甚至还能寻到他的衣物。”
“这…”
“有难处?”
这衙门那么多人,还能人口不足不成?
“没有,只是这么大范围的搜查,定然会惊扰到一些民众,要是让朝堂上的一些人知道大人,为了自家医师,如此的大动干戈,那些人定然会给陛下上奏折,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胡休眉头一皱,刚要说些什么,毕竟他感觉自己没做错,毕竟是条人命。但转头又一想,现在已不是现世了,这个时代人命如草芥,尤其是“草民”的命更是不当人命。
“唉~那好,此事且过了吧,现在去药童严允家看看,那人早上可对我说了假话…”
“说了假话?但我看他长的老实,有听衙门里的小史说,他做口供时也一脸平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啊。”
“暂不可说,不可说。”
胡休神秘的笑了笑,不再理会。
~
严允的住处也在朱雀街附近,而衙门就在城南,出了衙门,也不必走多远,便到了严允的家门前。
屋子是木屋,上铺毛草,墙角有几处窟窿,看来家中也不甚富裕。
“嘭嘭~”
胡休走上前,轻轻的敲了敲木门,开门的是个女子,眼圈通红,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
“谁啊。”
稍稍的看了眼胡休,便撇嘴问了。
“衙门的人,来查案子的。”
“张叔叔的嘛?”
张叔叔?胡休愣了一下,又立马应了句:
“嗯。”
“孩子他爹,你快些出来,衙门来人了。”
女子兴奋的朝着屋里喊了俩声,一男子也走出来了,自是今日的那严允,见到面相,连忙招呼招呼着进来了。
“原来是俩位大人,初来寒舍,未能远迎,真是罪过,屋外严寒,大人们要是不嫌弃,可到屋内坐坐。”
胡休倒是听的一愣、一愣的,不就是进个屋嘛,怎么还开始拽起词来了。
“好。”
这双手往后一负,跨过门槛,便进屋去了,拽这酸文咱不会,但装傲然还是会那么几分。
屋子很小,但家具倒是齐全,家中还有一幼女,俩、三岁之大,在床头踉跄走着,手中捏着个小木球,应该是她的玩具。
这个年龄,已经过了咿呀学语的年龄,见胡休和辛都头进来,便“叔叔、叔叔”的叫着,很是可爱。
也是因屋子小,房间不多,也就俩个房间,一个伙房,一个就是这了。
那女子借着准备茶水为由,抱着孩童,进了伙房。
“你老婆好像认识张神医啊。”
胡休随口问了句。
“家妻曾被张先生所救,后于我牵的媒,我与妻子自然是对他感激。”
“是这样啊。”
“世子和差爷要是还有什么疑问,问于我,我自然是知无不言。”
“暂时没什么好问的,那个,我们能随意看看你家嘛?”
“嗯…?自然是可以的。”
严允像是一疑,但很快就同意了。
胡休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他们家中的椅子矮低,坐立都有些麻烦。
这睡觉的地方,自然是没什么好看的,便进了伙房,却看见那女子在翻着厨柜,像是在找什么。
胡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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