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着说着,他就挤靠过去,伸手抓住了吴玫瑰的手臂。
“无赖,讨厌!”吴玫瑰扭动着身体,并没再次甩开他的手。
看着他们扭捏调情的样子,洁在我的身旁直皱眉头,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泪水。
眼前的风尘女子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母亲!我想,洁的心里一定很苦吧?
我不禁伸出手去,拍了拍洁的肩膀,告诉她不要太过伤心。
没错,我想安慰她,听她倾诉,任她打骂,只要她能开心,怎么样都行。但是此刻,除了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其他的我什么也做不了。
“没事,不用为我担心。”洁擦着眼角的泪水,低声地对我说。
“他们现在应该是处在一起的。”
“嗯,我知道。”
“其实,跟什么人在一起真没有关系,只要她高兴,感觉幸福就好。”
“是的。”
“那我们走吧?”
“不,再等等。”
我不再说话了,静静地站在洁的身边,看着沙发上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哎呀,你们两个也真是的,这么快就抱在一起啦!”
过来了一对年轻男女,男的光头,穿着黑色T恤、蓝色牛仔裤,脖子上戴着一条粗重的金项链,女的化了浓妆,穿一条米黄色的格子裙,挎一个银链棕色小皮包,挽着他的臂膀。
“瞎说什么呀,他喝醉了,扶着点而已。”吴玫瑰害羞了,跺着脚娇嗔道。而花格子则倒在了她的肩头,呼呼大睡。
“是,是,我看错了。来,玫瑰,我们喝一个。今晚上你唱得那么好听,我还没跟你喝过呢,是不是?”
说完,他就拿起桌上的一瓶洋酒,倒满一杯递给了吴玫瑰。
“不喝了,成哥!今晚我喝多了,真的不能再喝了,对不住啊!”
“以你的酒量,怎么会喝醉呢?来,干了这一杯。”
“真不行。我都吐两次了。”
“吐了不就好了嘛。没事,就这杯。喝了这杯,哥也不再给你倒了。”
“行吧。这可是成哥你自己说的啊,那我就豁出去了。”
吴玫瑰接过酒杯,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灌了起来。
“嗯,爽快,好!这样才是吴玫瑰嘛!你说是不是?”
光头扭过头去,问他身边的女孩。
“是。成哥面前,管她是玫瑰、芍药还是牡丹,都得乖乖地听话。在成哥的花园子里,没有花魁,只有花妓。”
这话里,不只对光头献媚,而且还明目张胆、不知羞耻地诋毁吴玫瑰。
听完,我一脸愤怒,要不是被洁拽着,我马上就冲过去,狠狠地给她一个大嘴巴。
吴玫瑰也感觉到了侮辱,“啪”地一声,她将酒杯甩到了地上,推开身上的花格子,站起来指着那女的鼻子说:“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什么,你没听清吗?”那女孩说完就往光头的怀里钻,“成哥,你看,人家凶巴巴地对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呀。”
光头一把推开了身上的女孩,不耐烦地说:“行啦,行啦,你们都别吵了。真搞不懂你们女人,一见面就斗,你们以为是在演宫廷剧吗?真是无聊!”
“成哥,你也听见了,她刚才侮辱我!”
吴玫瑰还是不肯罢休,手指颤抖着,依然指着那个被光头一把推开而满脸愕然的女孩。
“我知道。这女人说话从来就没个谱。玫瑰,你看在成哥的面上,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不行。士可杀,不可辱!”
“你还来劲了?成哥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搞大事情,你就消停吧。要不然,就像她说的,管你什么玫瑰、芍药、牡丹的,我一样让人把你给办了!”
光头很生气,一把甩开了吴玫瑰伸着的手。
吴玫瑰满脸委屈,坐回到沙发上,掩面哭了起来。
“男人欺负女人,现在连女人也欺负女人!呜呜呜……”
洁不自觉地握住了我的手,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