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将至,营帐内外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让人顿觉凉意。
我在营帐外站着,仰望寥落的星辰,心中无限惆怅。
自从崖断山一别,我再也没见过洁和艾,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当时执意离开,因为职责在身难以跟他们表明,以致我这段日子里一直都心怀愧疚,无法释怀。
我想他们!
望着夜空中稀稀落落的星辰,我仿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是那么地无助,那么地凄凉。
“大将军,起风了,您该进帐休息了。”
厉王府的侍卫沛已向我走来,轻声地说道。
“好的。赫丕呢,他在哪里?”我问道。
“哦,侍卫长好像出营去了。”
“是吗,什么时候?”
“晚饭后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哦,那没事。这就回营。”
沛已和我一前一后走回中军帐内。
“你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没事了。”
“今晚我值班。大将军休息吧,我这就出去。”
说完,沛已转身走出了营帐。
赫丕出去了,还去了这么久,他干什么去了呢?
我一脸疑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大将军位置上坐下来,我又不自禁地摊开了地形图……
没过多久,一阵喧哗划破寂静,从帐外传来。
“外面何事?”我大声问道。
沛已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大将军,是侍卫长回来了。他还抓了两个细作,正准备拷问呢。”
“哦,叫赫丕带进来。”
我整了整衣冠,挺直了腰杆。
“报大将军。末将抓回两个细作。”
赫丕和一众侍卫,推搡着两个哆哆嗦嗦的小鬼,簇拥而入。
“何以说是细作?”我问道。
“末将公务回营,发现这两个贼人在营房外鬼鬼祟祟地,还不时地往营房里面窥探,于是就大喝一声将其拿下,然后就带进营里来拷问。”赫丕大声说道。
“哦,可问出什么了?”
“这俩贼人,嘴硬得很,问他们非说是附近的草民,不是什么密探。鬼才信呢?倘若是草民,按常理都是绕着军营而逃,未曾见过向军营里窥探的。待末将打他三十大板,不怕他们不说实话。”
“他们身上可有利刃?”
“没有。”
“有书信?”
“没有。”
“那就是草民,人家没说谎。”
“可是,可是大将军,咱不能说人家没这两样东西就不是密探呀。”
“但也不能说就是密探。好了,你刚才也打人家一顿了,吩咐下去,煮一锅好菜上来,跟人家赔个不是。”
“不是,大将军,还,还赔罪吗?”
赫丕蒙蒙地,根本就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个状况。
“让你去就去吧。给两位松绑。”我捂着嘴巴,大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
“谢谢大将军,谢谢大将军。”
松绑后,两人随即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
“去吧,都下去吧!”
我冲他们挥了挥手,大家赶紧都退出了帐外。
“莫名其妙,大将军这是怎么了?”
这是赫丕的声音,他还是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俩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细作,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且无论从装扮还是神态,都不像是练过武的,既然没练过武功,当然不可能派他们深入敌营来刺探军情。
更何况,在军营外面窥探,能察觉出什么情况来?真正的细作都不是这样干活的。
被赫丕这么一折腾,很快就二更天了。
我合上地形图,就势趴在案桌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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