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我刚就任禁军总督那会儿,校尉们不听话,跟我耍心眼,我就全部罢免了,现在他们不敢穿这衣服。”燕凌骄挑眉,说的理所当然。
顾知晏:“......”
这燕世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混。
她道:“那你的意思是,是你自己在自家门口割伤了尸体放血?”
“我哪有那么白痴?”燕凌骄说:“不过,鉴于我英明的行动,你现在只需要去调查一个人就行了。”
“谁?”
“前任禁军总督,赵闵晨。”
“对,是他!就该是他!”顾知晏兴奋起来:“禁军离职后,都不准带走自己的官服,除了总督。
而且,你又罢免了那些校尉,唯一有这衣服的,只有他!
‘赵钱孙’的化名也指向他!”
再有,自己之前建造这座“八卦图”的时候,还让赵闵晨监过工。
这一点,顾知晏没说出去。
诅咒帝王事关重大,一切得等找到赵闵晨再做定夺。
“我先走了,今日谢谢,改日请你吃饭。”
“不用了。”燕凌骄道:“我怕我看侯爷不顺眼,再把人家店砸了。”
“也是,那再见。”顾知晏冲他摆摆手,便带着一众千机卫离开。
她回到千机处,搜罗了所有关于赵闵晨的卷宗,搬回了凌王府别院。
一看,就看到了夜半。
亥时三刻,萧亦衡端了茶进来,看她还在挑灯研究,便把茶放在她旁边。
“我不睡,你不用忙活。”顾知晏刚拒绝一句,就见萧亦衡倒好了茶递给她说:“浓茶,提神的。”
她抿了一口,继续看卷宗。
萧亦衡站在她身侧,扫了一眼道:“赵闵晨从总督位上退下来后没有回老家,在京城也无牵无挂的。”
“是啊,我看了半天也没找到线索。”顾知晏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说:
“或许,他有些不能往卷宗上写的关系,但是我对他入朝前的履历一概不知...”
“我倒清楚,问我啊。”
顾知晏看着萧亦衡,起了几分兴趣:“说说看。”
“不说,哄高兴了才给讲。”
顾知晏轻笑,“你是越发放肆了,想如何?”
“以后跟我同榻而眠好不好?”萧亦衡靠在顾知晏耳边,压低嗓音,撒娇道:“阿晏,我试了,你不抱我我睡不着。”
顾知晏:“......”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她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呼吸有些不畅。
可那可恶的始作俑者还在轻晃着她的肩膀,用酥软的气音轰炸着:
“阿晏,夜深榻凉,抱我,才好睡。”
顾知晏浑身不自觉绷紧,只觉得这声音如一根根藤蔓,销魂蚀骨,让她无处可避。
最终,她一咬牙:“好,你说!”
“哈哈。”萧亦衡笑了起来说:“赵闵晨是贫农出身,刚进尚京那会儿就是个混子,后来认了尚京南头的放贷的地主独眼李当干爹,帮他收账的时候特别麻利。
独眼李喜他,便为他铺路,扶持他进了禁军,一路做到了总督。”
“独眼李。”顾知晏起身道:“那我立刻带人去一趟城南。”
“别急,我一直让人盯着呢,跑不了。”萧亦衡拉了她回来:“休息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