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萧亦衡在安神香里多加了些助眠的药,顾知晏虽然依旧很不适应,但没撑多久还是睡了过去。
根据萧亦衡的消息,独眼李不仅仅是地主,而且开了许多家银庄,有人贷款自然就有人存钱。
这几日,正好有一个外地的女盐商楚湘仪存在银庄的钱取不出来,要去找独眼李理论。
顾知晏便易容一番,换上便服带上佩刀,扮成楚湘仪,去了城南李府。
她身后跟着持刀的四个小厮,是便装打扮的千机卫。
独眼李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李府戒备的很,他们在门外等了许久才被两个下人领进去。
李府正厅,独眼李坐在主位上,一见顾知晏,便立刻起来迎接:“楚老板,久仰久仰。”
顾知晏微微欠身,道:“李老板,久仰。”
独眼李立刻让人看茶,同时笑道:“你看看,这多大点事儿啊,还让楚老板亲自跑一趟。”
“我最近资金周转不开,想用些存款,不过你们的伙计告诉我,存在你们银庄的钱都拿出去放贷了。怎么我要三万两银子就这么难?”顾知晏转着茶盏,说的讽刺:
“我看这茶盏不错,不如多那几套卖了,也能值不少钱吧?”
“楚老板这话就见外了,我们是真没这么多钱。”独眼李说:“今年家里佃户多,冬季又没粮,就全贷给他们了,估计到明年秋收才能收回来。”
顾知晏低头抿了一口茶,掩盖住眼里的情绪——赵闵晨知道从刘若烟那儿买尸体,想必是独眼李教唆的。
如此看来,独眼李也没少买尸充作佃户,这一趟正好将他也抓了,落得干净。
她道:“那我管不了,银庄年年哭穷,我从没见过这么把着钱不放的。”
顾知晏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四周,期盼着赵闵晨什么时候出来。
见周围迟迟没有动静,她干脆把佩刀往桌子上一搁,威胁道:“若是今日你给不了我前,那我就只好自己搜了。”
那椅子上的独眼李面不改色,声音却已经弱下去:“楚老板,这就没意思了...你...”
顾知晏盯着独眼李的脸,似乎发现了什么。
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站起来,向前两步,抬起佩刀一把斩断了独眼李的头。
四外下人惊呆了,魂飞魄散的盯着屋子里。
四个千机卫也瞪大了眼睛——侯爷这算故意杀人了吧?
“独眼李”的头砸在地上,发出几声清脆的“咔咔”声,被刀横断处,是整齐的木质面。
“做个学话木偶来敷衍我,独眼李,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顾知晏声音脱口,众人明白是虚惊一场,还是忍不住大喘气。
这女子做事真狠啊。
“我们自己搜钱去,走。”顾知晏说罢,就要带着几个千机卫往内室硬闯。
忽然,内室门开,独眼李捏着本账簿笑呵呵的走出来,点头哈腰道:
“楚老板,最近我惹上点事儿,小心了点,别见怪,别见怪啊。”
他一边说一边擦汗,顾知晏斩断“学话木偶”那一刀他依然心有余悸,生怕自己也挨一刀,连忙坐到桌边算账:
“三万两是吧?我这就...”
“不了,我现在改主意了。”顾知晏打断他的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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