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说:“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银庄的信誉,我要把我的存款全部拿走,算吧。”
独眼李看着账簿,如何也下不去笔,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掀开帽帷擦了三次汗,最终脖子一横,把笔放下道:
“楚老板,前几天顾家的顾知殷和顾知铭从我这儿把钱全部取走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每人借了三万两黄金的债,我这...就算银庄倒闭了也给不起你啊!”
“没钱,可以拿房契地契来补。”
“这个万万不行!”独眼李急吼出声,他是地主出身,要房契地契不就是要他的命吗?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配合喽?”顾知晏将刀架在他脖子上,“我这一刀下去,你可就跟刚刚的木偶一个下场了,想清楚再说话。”
独眼李浑身冷汗,衣服活像刚过了一遍水,湿的不成样子。
他声音哽咽,哆哆嗦嗦的叫着:“楚老板...楚...”
“楚老板,有话好说,我替他还你钱就是。”终于,一道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顾知晏回头,正看见赵闵晨一身红衣站在内室门口,虽然只露出半张脸,顾知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些年,赵闵晨除了面上带些沟壑,其余地方倒是与年轻时无异。
顾知晏的刀一放下,独眼李便倒在地上,手脚并用的爬向内室:“晨儿,晨儿!”
赵闵晨扶起独眼李,目光阴沉,转身道:“楚老板跟我来吧。”
顾知晏带着几个千机卫跟过去,不一会儿赵闵晨便把她安置好,说自己下去沏茶拿钱。
顾知晏点头,赵闵晨才带着独眼李离开。
见室内暂时无人,一个千机卫才低头靠在顾知晏耳边,悄声问:“侯爷,怎么办?抓吗?”
“他似乎也认出我们了。”顾知晏说:“既然叫我们来一定还有后手,一会儿按捺住,到时候一锅端了。”
“是。”
茶水间,赵闵晨面不改色的挑茶叶,倒水,沏茶,倒是急的独眼李团团转:
“我说晨儿,你真有钱拿给他们啊?”
“他们不是来要钱的,是来抓我的。”赵闵晨把迷.药倒进茶水里,说:
“外面那位不是楚湘仪,是安定侯,她带的小厮估计都是千机卫假扮的。”
独眼李一听,双眼发直,差点就地昏倒。
他连忙压低声音,责备道:“那你还请他们进来?不要命了?”
“爹,你知道的。尚京城外的仓岭山上,有一窝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我是他们的二当家...”
“那你想如何?那土匪就算再厉害,能斗得过安定侯吗?”独眼李快气疯了,他当年可是见过安定侯的风姿和手段,跟她相斗,不弄得全军覆没就不错了,能有几分胜算?
“当然,顾知晏现在只有几个人,那群土匪又不知道她是安定侯。”赵闵晨阴恻恻的笑道:
“她到时候死在山上,只会来个死无对证,谁会在意?”
他说罢,不顾独眼李诚惶诚恐的阻拦,稳步端着茶水走出去。
内室,顾知晏与他寒暄几句,便和几个千机卫一起喝了茶,齐齐昏倒。
独眼李吓了个半死,眼睁睁看着赵闵晨招呼家丁将四人抬到了城外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