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的双手,吼道:“我明明风华正茂,你却还是爱着那些年老色衰的男人……”
我瑟瑟发抖,讨好道:“怎么火气这么大啊,你不是去帮我打探华予的消息了吗?怎么喝得醉醺醺的?”
他含怒注视着我,紧抿着唇,我觍着脸道:“这是打听到了,还是没打听到啊……怎么不说话?”
“呵呵……”他诡异嗤笑,借着酒劲发疯:“整日华予华予,挂在嘴边不离口,你眼中还有没有别人?”
我突然兴奋起来,摇着他的手臂,“你打听到了?”
他偏开脸,眉宇凝蹙成川,满面写着不痛快,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心急如焚,都要哭出来了,猛地搂住他的脖颈,印上他残存酒香的唇,他只是错愕片刻,很快和我辗转厮磨,手掌霸道地按住我后脑,加深力道压向他。
这样血腥残酷的吻,耗去我所有的力气,我只觉得心如刀绞,而他呼吸沉重,我们谁也没法轻松,只能激烈地折磨对方,有种情深缠绵的错觉。
他的酒香辛辣甜烈,醺得我眼泪直流,他顺势将我压倒在被上,越过他的肩头,我望见苍白的素帷,在晚风中猎猎飞扬,似蓄力振翅的蝶翼,薄脆不堪。
帐中香暖幽媚,他永不满足,贪婪地索取,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我只是讨好他,并非真要和他越轨。
我试着推开他的胸膛,反倒激发他的攻势,我听到小吱吱的尖叫,到处寻找它的方位,终于在衾被下找到一团雪白的球影,我挣扎着,急着解救它。
迦兰靳倏然狂暴,将小吱吱夺来摔在床榻上,瓷枕歪倒正好压住它,小吱吱撕心裂肺地惨叫,他颈间青筋勃|起,一掌扇来打偏我的脸,我按住唇角血迹。
“便是这破老鼠,你都爱护有加,从不看我一眼!”
我哭得满面通红,捂着胸膛剧烈低咳,他这才稍微心软,伸手抚摸我脸颊的掌印,我怨恨地偏开脸。
他又受激怒,将我牢牢按在衾被上,在我颈间蛮横撕咬,发泄长期的悲愤,我何曾不知他的真心,可是没人能撼动我的感情,我和他扭打,猝然脱力颓倒。
原来……王嫂送来的糕点,是娘亲局中的一颗棋。
如今当真是他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毫无反抗之力,他越来越燥热,如流火焚烧我,与我四肢交缠。
我就像一撮灰烬,随风散去,焚毁我的人有很多,都是我至亲至爱,我想我的心是彻底死了,再也不能抗争不能救赎,我闭眼流泪,在绝望中慢慢沉沦……
什么都听不到了……风声、雪声、喘息、呻|吟……
混乱中,我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似远在天边,又似乎近在咫尺,我不知哪来的蛮力推翻迦兰靳,衣裳不整,赤足疯跑出去,很快迷失在茫茫风雪中。
苍白的天地间,朱墙、宫灯、榭亭、长廊……望断角落,都没有他的身影,但他的气息就在附近,我的心在感应跳动,我拼命呼喊:“华予……华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