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脆弱的错觉很快消失,他转过脸,眼眸凌厉,凶神恶煞道:“我就是要攥住你不放,你别指望华予来救你,他永远都找不到你,我不准你再想着他……”
他很快住嘴,还维持着僵硬的唇形,眼神惊痛。
我跪在他面前,含泪仰望着他,这是第二次下跪,上次我跪着求他许我留下照顾他,是我毕生的大错!
这次更卑微,一早我就丧失尊严,我斗不过他的,我又落到山穷水尽的末路,无计可施!我忍着泪,恭恭敬敬给他磕头,砰砰触地,“求求你放我走罢!”
重重的砸落,震得我头晕目眩,我擂鼓般磕着头,势如雷霆万钧,很快鲜血漫溢,渗进地砖的缝隙……
他完全崩溃抱住我,阻止我自残哀求,浑身痛苦地颤抖,嚎啕道:“阿夙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
我像破败的布袋,额头的伤口汩汩冒血,顺着鼻梁滑落,我麻木地感不到疼痛,心都碾碎成齑粉了。一想到与华予此生难见,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原谅我!我当初不该抛弃你,你可知我多悔?恨不能拿命换回你,拂玉透露你还活着那时,你可知我是怎么重新活过来的,谢天谢地将你送回来了……”
“可是得知你嫁人生子,我连呼吸都痛,我变成小吱吱陪着你,看着你痴傻的模样,被迦兰靳欺负,你可知我有多悲愤,多想痛杀他,多想将你夺回来!”
“那日你来打听小吱吱,你可知我多欢喜,又是怎样忍耐不说,悄悄送你和华予离去,我真是心都在滴血却不能将你追回来,我一遍遍告诉自己要给你自由……”
“阿夙阿夙……我好痛,我不能容忍没有你的日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你回来好不好,就当施舍我……”
冰冷的密室里,回荡着他的哭腔,哭碎人心。
我听着撕心裂肺的一席话,喃喃流泪,“那你为何不怜悯我呢?为何不肯施舍我呢?你这是强占是掠夺,你的情深,我承受不起,我也不想再爱你了……”
我听到他骤然停止的心脏,很快激痛狂跳,他摇头将我抱得更紧,恨不能融为一体,惊慌道:“不会的不会的!阿夙是爱我的,阿夙永远都爱我,你在骗我……”
“我爱华予我爱华予……”我声嘶力竭吼着,哭腔尖锐刺耳,回荡在空旷的密室,心情沉重,如泰山压顶。
“不要再说了!闭嘴!不准说!”他震碎重重铁链,仿佛沧海逆流山崩地裂,周围景物惊惧摇晃,我感到脑中的一根神经崩断,如琵琶裂弦,泪珠哗哗而落。
为什么我们都伤痕累累,却又互相伤害?
我扒在他肩头哭得奄奄一息,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他抱着我阔步离开,脚步踉跄凌乱,几乎是一路跌跌撞撞闯进寝殿,我在他脖颈处拼命抓挠……
不堪回首的记忆重涌脑海,那扇肿的脸颊仿佛还在作痛,清晰如昨,我仓惶道:“我不要,我不要……”
他刚将我摔在床榻,我就一头撞上他的胸膛,如初生牛犊勇猛,反倒碰翻在衾被上,他顺势扯下帷纱带,将我的双手一圈圈捆紧,我像疯兽一样撕咬粉碎……
他猩红着眼,似血色弦月,唇抿如锋,依旧是衣冠楚楚的模样,行为却禽兽,疯魔道:“阿夙,阿夙……”
很快衣裳一件件离体,我从未觉得如此狼狈羞耻,想必游街示众万人唾弃也不过如此,赤|裸裸暴露在阳光下无处遁形,贱如虫豸,为人的尊严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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