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阴,毫无节制折腾我,我饱受委屈。
就算在青天白日,也不知廉耻揪着我亲吻,阿禾路过,轻飘飘道:“华哥从前也经常这样和娘亲热。”
主君抚摸着我的脸,阴森森笑着,我惊恐呜咽。
可叹我和华予恩爱百年,也只是隔靴搔痒,并没真正缠绵过。
当夜我在摇晃的暖帐里哀哀讨饶,他按着我的脸,凶巴巴质问:“那三百年我在牢狱里痛不欲生,你倒在岛上与他快活得很,说!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我满面泪痕,哭嚎道:“我们只是亲抱而已……”
他眼中波光潋滟,映出我凄惨的泪容,他噙着笑,轻咬我的耳垂,断断续续地粗喘:“其实我早就猜到你们并没苟且,因为……”
我听着他不堪入耳的推理,咬着唇,脸颊更烫。
“为夫是不是很聪明?”他得意洋洋挑眉看我。
帐暖衾香,画屏连理枝交缠,青丝如瀑散落枕畔,夜夜春宵都像梦魇难醒,无论多少回拼杀多少次缱绻,那种幸福的晕眩都如初欢,他充满原始的冲动。
他总能激起我的敏感和颤栗,掠夺我奇异的秘密,我没有丝毫招架之力,任他摆弄玩物般折腾,他的掌心像燎原之火,点燃我的矜持,我的理智灰飞烟灭。
云收雨敛,巫峰望断,我们珍惜每一分光阴,仿佛害怕末日降临,害怕醒来就会天崩地裂,烟消云散。
他的喘息很满足,很愉快,撩起我的一缕青丝轻嗅芳香,鼻音浓重,眷恋道:“我若短命也是因为你。”
我靠在他怀里,梳着他的湿发,嗔怪道:“你自己纵欲而亡,却要赖我勾引你,真是好没道理。”
“都怪阿夙太销魂。”他痴迷望进我的眼中,惹得我心驰荡漾,“害为夫总是欲罢不能,怎样都觉得不够。”
我埋进他怀里,羞得脸颊发烫,“闭、闭嘴……”
他顺势吻上我脖颈,像小鲤鱼啄食,我又痛又痒,咯咯大笑,他的体温瞬间升高,像煮沸的油。
这种灵魂契合的感觉,总让我深深沉迷,仿佛再无人无事可将我们分离,天地袤远浩瀚,我们在小小帐中紧紧依偎,他究竟在哪里?在哪个遥远的地方?
我知道在主君的床上,不该想别的男人,可他总像春蚕吐丝,千头万绪将我捆住,想起他心情就很沉重,我还是忍不住惦记他,不知他现在可好?
主君疲惫不堪睡去,而我辗转浮沉,彻夜难眠。
他是我此生最愧疚的人,命运的锋刃将我们斩断,无知无觉间,原来我们已分道扬镳,越离越远。
时至今日,他离开,主君病重,我已心如稿木。
主君睡得很熟,泼墨长发半掩着脸,我小心翼翼撩开发丝,描摹那眉峰、鼻梁、嘴唇,三瓣梅符记。
心里涌动着什么,我捧着他的脸,亲吻柔软的唇,他的鼻息拂过我的眉眼,如春日酥风,倏然睁开眼缝,精光四溢,我们错愕对视,天雷勾动地火地热吻……
他抱着我狠狠滚了两圈,千句情话都融在一场酣畅的欢爱,我好怕好怕,怕他终有一日离我而去。
雄鸡报晓,灵鹊觅食,主君神清气爽地起来穿衣,他的背脊如伟岸高山,挡住窗外刺眼的阳光,我趁他低着头系扣,猛地一脚蹬向他的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