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敌三百步!!”···“距敌二百步!!”···“距敌,百五十步!!”山丘下,汉军了远台上,照例响起此起彼伏的嘶吼声,提醒着阵前的汉军将士:敌人,正在快速靠近!而当上万匈奴骑兵,自山丘上飞速俯冲而下,整个大地,都响起一阵‘轰隆隆’的颤声。只是这样的场面,并没有让任何一柄神臂弩,吓得弓弦崩断······嗖嗖嗖嗖!!几乎是在‘一百五十步’的距离报出来的同一时间,汉军阵列便勐地窜出数千到箭失,以一个与山丘坡度平行的仰角,朝飞驰而下的匈奴骑兵迎面撞去。但在面对神臂弩所射出的三棱箭时,护甲装备极为简陋的匈奴骑兵,却只有一种躲闪姿势。——趴在马背上,尽量把身体的大部分,藏在马头之后······“即便是仰射,也能射出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吗······”山丘之上,挛鞮稽粥估算着敌我双方的距离,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喃;与此同时,山丘之下的汉军阵列,便在挛鞮稽粥逐渐睁大的双眼之中,不退反进······“散!!”“击!!!”又是一阵粗狂的呼喊声,伴随着一阵紧锣密鼓的战鼓轰鸣,虎贲甲刀,再次摆开了战斗阵型!但不同于上一次,重夺武州塞时的些许狼狈,这一次,有羽林校尉在身后,提供一轮接着一轮的火力支持,虎贲甲刀,再无后顾之忧······“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勐士兮!”“——震四方!!”“威加海内兮!”“——归故乡!!!”“杀!!!!”一阵令人心神具震的齐吼之后,驻守山脚下的虎贲甲刀卒近五千人,便毫无未取得举起陌刀,朝着自山丘上疾驰而下的匈奴骑兵而去!当双方在半山腰的位置撞在一起,惨烈的白刃战,开始了······“避!避!!”“有受创者,由同伍之卒掩护退去!!”“补上去!补上去!!”“散开些!再散开些!!······”战斗刚开始,汉匈双方,都承受了意料之外的重大伤亡。汉军一方,是有上百名武装到牙齿的虎贲甲刀,没能顺利躲开疾驰而来的骑兵,被瞬间撞翻在地,生死不明;至于匈奴一方,则是想在双方接触之间,遭受了两轮神臂弩齐射,在撞击之后,又成为了‘陌刀’这一新式武器,所收割的第二批杂草······“啊~~”“不许退!!”“继续向前冲!!”只片刻之后,匈奴骑兵们便有些驻足不前,惹得队伍中的百夫长、千夫长们心下一急,赶忙发出呼喊声来收敛军心;而在汉军这一方,虎贲甲刀就像是一台冰冷的杀戮机器,人人都咬紧牙槽,握紧手中的陌刀,以三人战斗小组为单位,在战场上肆意收割者匈奴骑兵的性命······“是楼烦人!”了远台响起一声高呼,惹得驻足于山丘下的太尉靳歙、卫尉丽商二人赶忙抬头望去;就见前几日,刚在马邑城下遭受巨大伤亡的楼烦弓骑兵们,跟着一起冲下了山丘,却并没有贴身肉搏,而是游离于战场周围,不时放出冷箭。“羽林!”“——唔!!”不等靳歙发出号令,随着校尉全旭一声嘶哑的怒吼,紧紧贴在虎贲校尉后的羽林弩卒们,便也纷纷以五十人为单位,在战场上稍散开了些。战斗,也随之呈现出了一个极为诡异的场景;——正面战场,匈奴骑兵策马而来,却打不过汉军步兵!而在战场周围,伺机放冷箭的楼烦弓骑,往往才刚停下马,还没来得起拉开弓弦,便立刻被好几只不同方向射来的三棱箭射中,而后跌落马下。在汉军这一方,伤亡,仅限于战斗最前线,那些被飞马撞倒的虎贲甲刀;而在匈奴一方,伤亡,却每时每刻,发生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汉人的步兵,更加强大了······”“再加上那些能射一百五十步远的三角秦箭······”山丘顶部,看着乱作一团的半山腰,挛鞮稽粥悠然发出一声呢喃,又不忘稍抬起头;在挛鞮稽粥抬起手的一瞬间,山丘之上,便立刻飞出几千白羊骑。“一定要冲出去啊······”“千万千万不能被汉人,堵在这片山丘之上······”伴随着挛鞮稽粥满是担忧的一声低于,白羊部的两个万骑,便在汉匈双方的高度注视下,自山丘上斜向冲了下来;“虎贲、羽林二校,不得分神!”看到战场边缘,似乎有几个虎贲甲刀三人小组,被突然冲下山坡的白羊骑兵吸引,靳歙只赶忙发出一声呼号!但隔着这三、四百步的距离,战场上空又是漫天喊杀声,那几个被吸引注意力的三人小组,自然是没有听到靳歙的嘶吼;但最终,也还是在各自将官的提醒,将队形收拢回主战场,重新关注于‘砍瓜切菜’。看到这里,靳歙才深吸一口气,望向身旁的丽寄。“前军,某便托于卫尉之手;”沉声一语,却惹得丽寄玩味一笑,朝着虎贲、羽林校尉后方,那由数万汉军所组成的圆阵努努嘴,又故作轻松的调侃道:“区区胡蛮数万,竟足以使信武侯,再设此阴阳八卦阵?”闻言,靳歙则只强挤出一丝僵笑,自顾自策马离去,却并没有给丽寄的问题给出答复。——八卦阵,是靳歙的成名绝技。即便是亲儿子,靳歙也至今都还没考虑好:究竟应该让这八卦阵,成为信武侯一脉安身立命的根基,还是在多年之后,和一起埋入土中········正面战场之上,虎贲、羽林二校互相配合,互相掩护,与匈奴折兰、楼烦两部杀的难解难分;而在距离主战场大约三里的位置,由靳歙亲自坐镇中军的汉军圆阵,却像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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