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司予越发摸不清两人的关系状态,按理来说,周近屿主动与她说话,还让她按摩,两个人应该是更亲近了。
可他偏偏又是冷着脸,不像以前单纯不愿理人的状态,现在好像带着一股怒气。
她实在想不明白,便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扰,生怕他又不高兴。
殊不知这一切看在周近屿眼里,更加郁闷——
不管怎样,司予是女生,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喜欢人的权利……他那天的话,确实有些过分。
可每次想要道歉,一看司予见到他那副小心翼翼、毕恭毕敬的样子,他就说不出话来。
是因为那天贬低了她心里那个人,所以她生气了吗?
这念头就像雨后荒原上的野草,滋生蔓延,疯长出蔓延,怎么也抑制不住,他第一次产生了要留住一个人的念头。
他母亲早逝,父亲常年见不到身影,初中就因为和父亲赌气,签约了经纪公司做练习生。
后来却渐渐爱上了站在聚光灯下的感觉,尽管从舞台望下去是一片漆黑,但从观众席望向舞台却是光彩夺目。
当所有人将目光聚集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知道那一刻的自己是发着光的,也只有在那一刻,他可以忘记一切的遗憾与伤痛。
外人只看到他是一出道既顶流的传奇存在,可哪有那么多幸运和一蹴而就,背后的倾注于付出不可计数。
却从未感受过抚慰人心的温度,从未见过明媚纯真的笑颜……直到司予出现!
她胖胖的、很可爱,柔软又勇敢,像一片莹洁之羽落在心上,激荡人心,难以拂去。
起初他还有些无法面对这份情愫,直到司予说他很像她一个很重要的老朋友。
他再也无可否认,当时除了吃醋,还有担忧、恐慌——
是否司予来照顾他,容忍他的脾气、刁难,还无限制地对他好,都是因为那个人?
她会因为那个人而来,那么终有一天,她也会因为那个人而离去吧?
黄永玉曾在《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中说:
“任何一种环境或者一个人,初次见面就预感道离别的隐痛时,你必定爱上了她。”
从受伤以来,他心里无不是绝望与自我厌弃;直到这一刻,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自卑。
本就称得上一无所有的他,现在连基本的健全、健康的都没有了,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要离开,他还有什么资格挽留?搁在腿上的手不自主握紧。
内心的隐痛,如潮水般阵阵袭来,他闭上眼睛,任由阳台外寒风肆虐。
……
不知过了多久,“周先生,周先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司予连忙找出毯子,明明周近屿已经好久不去阳台吹冷风了,今天又是怎么了?
周近屿睁开眼睛,晦暗的情绪退散,恍若初醒,看见司予只穿了件单薄卫衣,便拂开她拿着毛毯的手:
“没事,推我进去吧。”
……
司予一边动作轻柔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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