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惟肖的,仿佛小孩子玩的玩具。
“这东西能避邪?”
“不能,能闭听。”
庙儿一听顿时泄气:“看来毕业之前要一直戴着了。”
“毕业!?”林狐一脸冷笑,将烟屁股随手扔进炉子里:“先撑到毕业再说吧!”
回身拖起一辆翻斗车,又铲煤疙瘩去了。
余下两人满脸黑线。
“哎,能不能把话说全了,啥叫‘撑到毕业’。啊喂!”
庙儿刚追了两步,反被月生拉了回来:“算了,他要是全说了,以后哪会有烟抽。”
抬手递来小黑盒:“先试试这个有没有用再说。”
庙儿取出布偶,随意捏了捏,软软的,像是塞了棉花,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月生,我很奇怪,以前住509的人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据说大部分人是听不到动静的,只有至阴或至阳体质的人才能听到。”
见庙儿嘟着嘴,月生无奈耸了耸肩:“那东西确实邪乎。
以前有个同学不信邪,事先藏进楼梯旁的垃圾井,想看看究竟啥东西作怪,谁知第二天就疯了,见谁都喊别过来。
因为这事,他父母还闹过一段时间,公的私的都用了,后来没了办法,才拿着一笔赔偿金,回老家治病去了。
后来又疯了几个,大家也都老实的。
说来也怪,只要夜里不乱跑,一般不会有啥事儿。”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从古怪秘闻一直聊到哲学人生。
庙儿突然发现,这家伙还挺博学。
转眼又是10号凌晨,庙儿蜷缩在被窝里,两耳塞着林狐给的布偶,静待着熟悉的闷响。
奈何等了两个时辰,仍没见上次的坠地声。
庙儿好奇,偷偷拿掉左耳的布偶。
仅一闪神,噩梦般的声音突然响彻脑海,显然正在门口挣扎!
即便心里早有准备,仍吓得手脚发抖。
直到把布偶哆哆嗦嗦的塞回耳窝,周围才落得安静。
看来这对儿小毛虫只能起到屏蔽的作用。
意识到这点,庙儿心中又产生了退学的念头。
“别处读书要钱,这里读书要命,谁爱读谁读,我不玩了。”
反正母亲来了信,说家里多种了几亩地,再苦也饿不死人。
这就意味着自己有了选择。
可惜这个念头没撑到天亮就被放弃了。
一旦退学回家,必定走母亲的老路。
而老家那片地方,女人很难待下去,穷且不说,连点尊严都没有。
邪物再凶可以躲躲,命运却是永远也躲不掉的。
长远来看,留下学门手艺才是明智之举。
好在经过十天的摸索,她发现林狐说的没错,只要晚上不开门,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摸清门道以后,庙儿就没那么怕了,只要夜里塞住耳朵,和平时睡觉没啥两样。
之后的日子,她慢慢习惯了异响的存在,有时失眠,会故意摘了布偶听听动静,以便快点适应环境。
以至于五个月后,练出胆量的庙儿不用布偶也能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