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庙儿坐起身,照常拿掉右耳的布偶。
只听房外风声噪杂,偶有天雷哄轰鸣,想必不久之后会有场大暴雨。
令人奇怪的是,门口很安静,以往的怪声并没有出现。
“呵呵,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庙儿嘲讽一句,忙下床解决内急。
哪知刚走了两步,忽见门窗哗啦乱响。紧接着,一道炸雷猛的砸在房顶上。
轰隆隆隆隆隆…
庙儿顿觉腿软,倚着脚踏怨道:“什么破天气!”
奈何话说的轻巧,脚下却是很沉重,每一步都像踩了薄冰,来去轻手轻脚的。
去趟厕所,跟做贼似的。
好不容易回到床边,正要躺下去,脑海中忽然蹿出一个超大胆的念头:那东西究竟来没来?要不偷偷看一下?
奈何山风忽至,猛然晃了下门窗,吓的她麻溜溜钻进被窝,半天没见露头。
可惜无论摆出怎样的睡姿,却再也睡不着了。
来回翻腾了一阵,又听她怨道:“老天爷,爽快点行不行,只打雷不下雨算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轰隆隆隆隆隆隆…
回答她的只有雷声。
“都快三点了,它咋还不来?”
...
“以前也没这么怂啊。”
...
“难道说已经来了?只是没发出动静!”
...
“不应该呀!要不偷偷瞅瞅。”
…
女人如猫,好奇心是刻在骨子里的。
尤其是庙儿,从小被陈大胆的外号赋予太多心理暗示,反倒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
其实她的想法很好理解,反正林狐说过,只要不开门啥事都没有,既然这样不如看个明白,也免得月生到处求人。
那些敬神族出来的大爷,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尤其是林狐,一问509的事儿就骂人。
月生好歹二十了,还像骂孩子似的,看着就来气。
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与其舍近求远看人脸色,还不如仔细瞅个明白。
“那到底看不看呢?”
庙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恰如躺在热锅上的鲢鱼,自己不停翻面儿。
翻累了又开始摆字形,一会儿摆‘大’字,一会儿‘一’字,紧接着‘十’字,最后双手贴胯两腿一叉,又弄了个‘人’字。
纠结,真是纠结。
足足墨迹半小时,方才摸摸索索的穿戴整齐,跟个瘸子似的,悄悄往窗口划拉。
外面的风似乎小了很多,门窗也不再吱呀作响。
正想从窗口朝外看看,又担心视野太开阔,不好藏身。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门缝比较安全。
哪知扒了老半天,才发现两边门缝都不透光,只得选择脚下的门缝。
后见她半跪半蹲,双手伏地脸贴手背,像只受了惊吓的鸵鸟,径直朝两指宽的门缝看去。
门外漆黑如墨,啥也看不见。偶有凉风往脖子里钻。
庙儿形似雕塑,一直趴着不动,她在等一道光。
好在三分钟后,煞白的闪电如期而至,照的夜空恍如白昼。
可惜,门外空无一物,就连犄角旮旯里的尘土也被吹了干净。
“难道看岔了?”
又等了三道电光,庙儿已经失望了。
左右瞧了个遍,眼睫毛都快把门缝扫干净了,仍没没看见有价值的东西。
“原来鬼也会偷懒。”
她蹲坐在地上,揉了揉发酸的后颈肉,刚想起身,没想到腿脚不听使唤,反害她趴在了地上。
正当此时,外面亮起一道闪电。
电光极亮,且持续了十几秒的时间。
就是这短短的十几秒,让庙儿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