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跳楼啊。”
“说的轻巧!”庙儿突然加快了脚步。
月生见状忙追上几步:“对了,统考过后就放长假了,你有什么打算?要不一起去雾南转转。”
庙儿没理他,一直低着头走路,像是地上有金子似的。
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啊’了一声:“别挡道行吗!”
见他不让路,只好绕了过去。
“大小姐!问你话呢。”
“不去!”
“为啥?”
“太远,太大,没心情。”
“啊?太大算什么说法!”
可惜庙儿再没搭理。
月生顿感无趣,见路边长满了狗尾草,拔起一根叼在嘴里。
随后走着拔着,不一会儿弄了一堆。
“你是打算回家吗?”
庙儿忽又停了下来,看了会儿天上的云彩:“回吧!我想家了。”
“还是家近些好,想回就回,多舒服。”
“舒服?也许吧!”
许是怕月生问出端倪,忙又岔开话题:“听说你老家也有个苗山”
“是啊!比向阳山还大。”
庙儿撇了撇嘴:“我的意思是说和王大爷口中的苗山是不是同一个地方?”
“这我哪儿知道!敬亡灵都死几百年了,别说是我,估计连太爷爷都不清楚。”
说到太爷爷时,月生的眸子里闪了一道光。
“难得百事通也有不知道的事。”
月生突然有些失落:“世上又不止百事。”
见他莫名伤感,庙儿只好换了个问法:“放假两个月,你打算去干吗?该不会继续编你的《月生传奇》吧。”
“怎么会!”
他一脸不屑:“我打算另开一本《陈大胆回家历险记》。”
“呵呵。那可要记得下床多走走,以免宿舍里长草,起来找不到鞋。”
“都是小事,不漂走就行。”
“漂走!什么意思?”
庙儿顿觉糊涂,见他勾了勾手,只好伸了耳朵过去。
“咦,真恶心!!”
也不知月生说了句啥,气的庙儿追着要踹他。
可惜月生爬山时病怏怏的,这会儿倒像个窜天猴,百米冲刺都没追上。
一连跑了半里路,累的庙儿撑着膝盖大喘气。
好在月生识趣,大大方方的走过来,让她锤了两下。
扯平以后,又走了一会儿,刚刚望见学院大门时,却见他拿出一个花环,直接戴在了庙儿头上。
狗尾草扎成框,周围插满五色花,一白两红三粉四紫五鲜黄,编的特别精致,看着很像回事儿。
“这可是菩萨的紧箍咒,戴在头上就拿不下来了,所以以后对我客气点,等我念咒就麻烦了。”
庙儿抬起头,仿佛遇见了个智障。
“去你的,你才是猴子呢。”
虽然嘴犟,也没见她把花环摘下来。
河风劲吹,一朵朵小花肆意招摇,像极了美丽的爱情。
左边是向阳山,右边是慈母河,丈余宽的石路蜿蜒向上,他俩说着笑着,暖阳之下,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
只是庙儿还不知道,在雾南听风堤,唯有新娘子才能戴这样的花环。
因为谁戴嫁谁,所以又名择妻环或待嫁环。
从古至今,莫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