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疯子把目光转移到他们的身上了,即便他与最底层的那一排观众席隔有一堵差不多有十多米的高墙。
但从他那愤怒的面容来看,这堵墙的实际作用仿佛是无限接近于零。
只能够在某一方面给予那些观众们一星半点的心里安慰。
让他们错误地认为...
他是爬不上这堵墙的。
假若他能够攀爬,那些负责监守这片场所的人也会出手,豁出性命去保护他们这些尊贵的客人们。
事后,还必须为此事负责,并且对所有因此受到生命威胁的客人们进行赔偿。
至于赔偿的金额的多少,那便通过客人的身份地位,以及受伤的程度赔付。
譬如,按照一名平民阶级的富商断了一条腿则赔付一万白银的标准来换算,那么若是一名贵族的指甲盖在这场事故中遭到了磨损,也应当获得一万白银的赔偿金额。
这并非说就算是再有钱的平民,他的一条腿也比不过贵族的一块指甲。
而应该是说,身为一介平民竟然在这方面能和贵族打成平手...
这本身已是万分荣幸的事了。
如果还想得寸进尺,那便越界了,是会引火烧身的。
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
这种不公平并非人类自创,它是通过上帝之手施予到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
从每一个人出生的那一刻开始,直到每个人死亡了以后,这份根深蒂固的不公平都会陪伴着每一个人。
贯彻每一个人的一生。
疯子的五根手指弯曲呈钩状,他在一瞬之间猛地拔地而起。
原本所站立的那一块石板轰然破碎,迸裂出无数的裂痕和碎片。
等到人们再一次通过眼睛目睹疯子的身影时,他已然出现在那堵墙的中段。
人们惊恐不已,本以为固若金汤的石墙竟如此轻易地被他攻破了。
平常需要动用锥子方能凿穿的石皮,在他那夸张的力量之下,竟然仅用手指便能将其抓破。
他的四肢在这陡直的角度狂摆,在寸寸缩减的距离之间,最底层的那几排的观众们顿时混乱了,越发逼近的危机感令得他们无法继续端坐在位置上安然自若。
他们开始逃跑,蜂拥地奔向某个设立在高台之上的出口。
与此同时,一些威武雄壮的黑衣男人们迅速地从阴影处走出,他们宛若礁石般屹立在逆流的人潮之中,疾步走向那个疯子即将登陆的地方。
他们拿着铁棍和铁链编织的大网,一只只银色的注射器别在他们的腰间。
拉到顶部的针筒内装有足以麻醉一整头大象的冰冷液体。
他似乎试图再一次借助药物的力量,冷却这头暴怒的人形巨兽。
“杀了他!杀了他!别让他过来!”人们在逃命地时候惊慌地大喊。
手持武器的男人严阵以待,他们的目光森冷,显然没有把身边那些所谓富商们放在眼里,萦绕在他们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命令...
如何击败他,并且再度将他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