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乐走回来,带着陈富贵去到了附近的某条小巷,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套官服来,把其中的一套递给了陈富贵,要他穿上。
“假冒官员是违法的,抓住可就要去坐牢了。”藜乐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但我们不是要去冥想么?”陈富贵不解地问他。
他一本正经地说,“冥想不同于睡眠,是游离在睡眠与思考之间的一种超然状态,最好方式是克服睡眠之后,进入深层次的冥想。”
“这里的人都喜欢开会,我想不到还有比开会更容易让一个人犯困的事了。”
陈富贵没有说话,沉默以对。
....
领导走步进场,秘书在他的演讲台上工整地摆放好一张张写满了字句的稿纸,人们在演讲台下端坐着,桌子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笔记本,手里面拿着一支墨水笔。
即便是白天,这间阔大的会议室里也依然开满了电灯,配合上从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领导的秃头在台上晃了几晃,显得尤为的耀眼。
藜乐和陈富贵坐在会议室的最后一排,学着旁边的那些官员们,把领导在讲台上发表的高谈阔论一一记下。
一个上午下来,他们都在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翻来覆去地写着领导说来说去,不断提起,又不断放下的那几个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要点。
在领导停下来喝水的途中,陈富贵也放下笔问藜乐,为什么不干脆把领导的那份稿子复写多几份,然后再分发下来?
这样大家都不用抄了,领导也不用讲了,会也不用开。
连开灯用的电都可以省了。
可藜乐听完以后,却微微一笑,说,真如你说的那样,这里的大部分人,包括那些领导在内,他们都要失业了。
因为不做这些事,他们就无事可做了啊,他们的工作本来就没什么意义。
“那为什么人们还要交税养活他们,既然他们一点用都没有,”陈富贵说,“还不如把这里给铲平,或者把他们赶出去,将这些有价值的东西用在更值得的地方?”
“他们是贵族。”藜乐低声说。
“贵族又怎样,贵族就了不起么,贵族也是普通人啊,”陈富贵有些怨愤地说,“我们魔法师不是想杀掉他们就能随便杀掉他们么?”
“我们是魔法师。”藜乐点点头。
“但他们是普通人。”他接着又说。
“什么普通人?”陈富贵愣了一下。
“你想帮助的那些人,他们是普通人,”藜乐说,“你可能是和他们呆在一起太久了,所以把自己也误以为是他们的一员,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你是魔法师,他们是普通人,你跟他们交朋友,也只是短暂地结识,但你没有意识到的是,在你和他们之间,其实是存在着一个阶级之间的关系。”
“每一个上进的魔法师都不会长久地停留在一个地方,要么是外派出去执行任务,要么就是外出游历修行...”
“你的普通人朋友,在结识你期间,或许会因为你的缘故,而得到很多跟过去不一样的体验,拥有不同的身份,短暂地离开了他原来的那个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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