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注视萧检的画作。
忽而笑道:“谁输谁赢应该有定论了罢!”
老头瞧着萧检的画,脸色铁青。
别人不知道,他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他一个江湖画师,平日里靠描摹松山居士的画作,售卖赝品为生,以假乱真从未被人发现。
他敢说,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分辨出他亲手画的赝品和松山居士真迹的区别!
老头惊恐的看着在自己不远处的年轻人,牙关止不住的打颤,双手发抖,道:“你……您是……松……”
萧检打断他的话,对皇上说:“皇兄这回相信臣弟了吧?”
皇上喜笑颜开,道:“瑜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萧检说:“那臣弟便不客气了,臣弟想要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报国的机会!”萧检眼眸很亮,像漫天的繁星,“臣弟身上的一针一线皆是百姓供奉,若以后有出兵打仗的可能,臣弟愿意出战!”
他要的是兵权!
皇上最近也在苦恼此事。
大启的北兴的交界一直有摩擦发生,苏钰领着军队镇压有方,但随着苏钰在边境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受边境百姓与士兵的爱戴。
皇上就越是慌。
大启的每一寸土地都姓萧,不姓苏!
可若是收回苏钰的兵权,又有谁值得信任?
萧检今天的话像是一道亮光,直直照进皇上心头。
他拍拍萧检的肩膀,道:“瑜王长大了,朕甚欣慰!”
苏见觅瞧着被人簇拥的萧检,心头涌上一层接着一层的疑云。
他转身看向输了的老头。
老头脸色灰白,嘴里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见觅脚步轻移,状似漫不经心的被挤到老头身边。
听见他哆嗦地说:“松……我是,不是我,是他……”
什么鬼?
皇上慢悠悠地对灰头土脸的北凉使臣道:“久闻松山居士大名,今日一见,竟然是徒有虚名。”
北凉使臣幽怨地看向老头。
他就不该相信这个半道上的江湖画师,说什么自己是松山居士,拿出几张真假难辨的画作,忽悠了一批品鉴的专家。
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老头忽然啊啊啊大叫一声,扑向萧检,嘴里大喊:“你才是松山居士!你才是!我不是哈哈哈哈!”
他笑得猖狂,整个大殿萦绕着他扭曲的笑声。
当然他没有笑多长时间,侍卫便把他押了下去。
苏见觅惊讶地对上萧检的视线,他站在灯火通明之下,对她挑眉。
很有几分得意。
苏见觅懂了。
人不可貌相,松山居士竟然就在她身边!
想起萧检藏宝阁里一些松山居士的真迹,还有市面流传的松山居士的画作。
这家伙好手段,自产自销!
又官员质疑刚才被押下去的老头,疑问道:“他是疯了吗?竟然说自己不是松山居士。”
北凉使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