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
说话间,他尾音还有点微微的颤抖,抑制着某种悲戚的情绪。
皇上淡淡道:“什么苦衷?”
萧检噗通一下双膝跪地,压着嗓音道:“松山居士……是母亲生前曾用过的名号!”
皇上拧眉沉思。
赵嫔以前何时用过松山居士的名号?自己竟然不知道!
只听萧检说:“臣弟小时候和母亲在寺庙生活,寺庙清贫,加上母亲岁名义上的奉旨修行,实际上是先皇的弃妃,是以我们母子二人生活艰难。
冬天的时候没有炭给我们,母亲便亲自上山砍柴,落了一身病根,后来她疾病缠身,行动不便,我又年幼,为了生活,母亲耗尽了最后一点银钱买了些笔纸。”
皇上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眼眸深沉,嗓音低沉道:“若没有记错,父皇生前是极喜欢赵嫔的画。”
萧检哽咽道:“正是,母亲卖画为生,闲余之时也教我习画,靠着这些画换来的银钱,臣弟……臣弟才能捱到皇兄接我回京的时候啊!可母亲却再也回不来了……”
他人长得俊朗,此时眼尾发红,像落日的晚霞,看得人不禁心生怜意。
皇上心头也有些感慨,道:“那些年是苦了你了。”
萧检道:“臣弟虽然不务正业,但时刻谨记母亲教给臣弟的技艺,唯有用松山居士的名义去画作,才能纾解臣弟的几分思念啊!”
皇上眉宇间不见萧检刚进御书房时的威严,多了几分宽容。
道:“你也是一片思念之情。不过还有一事,你说你要报国,但若是直接给你将军之位怕是难以服众。”
萧检道:“臣弟明白,臣弟愿意从最底做起!”
皇上问:“你可想好了,军营可不是玩玩的。”
“臣弟想好了!”
“那便去罢。”
萧检从御书房走出来,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
果然赵嫔就像一道免死金牌,只要提及,皇上总是能宽容几分。
萧检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生了一点疑。
他毕竟只是顶替了萧检的身份,其中宫里的细节并不清楚,传闻赵嫔和如今的刘太妃关系不错,至于不错到哪种地步,萧检也不清楚。
“皇叔!”苏见觅终于瞧见萧检从御书房走了出来,看他出来时明显放松,便知道是他又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让皇上不追究他松山居士身份的事情。
萧检听见有人在叫他?,先是一怔,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苏见觅盈盈笑道:“等你呀?”
“等我?”萧检眼里多了几分玩味,“大晚上的等我做什么?而且你又管我叫叔。”
“这是在宫里嘛,”苏见觅不知为什么,看见萧检安然无恙的出来,她竟然很高兴,高兴里隐者几分庆幸,“你看下雪了,我们去堆雪人玩吧?”
萧检看了看天色,道:“大晚上的堆什么雪人,看得见吗?”
苏见觅立即说:“看得见看得见,皇叔你随我来!”
萧检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跟着她的脚步。
空中雪花飞舞,两人行走时,脚踩在雪花上发出咯吱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