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王隽温温一笑,道:“表妹巾帼不让须眉,是我技艺不精了。”
不出所料,他又在放水。
苏见觅不是平康侯,她看得出来王隽的小把戏。
“表哥,你这水放得太明显了。”苏见觅捂着嘴笑。
王隽目光闪躲,说:“哪里有在放水?”
苏见觅不说话,倾身捻起一颗黑子,慢悠悠的放在棋盘上,黑子和白字龙争虎斗不可开交的中心点。
局势瞬间变化。
黑子大获全胜,苏见觅输。
王隽眼睛都看直了。
他早就知道如何下棋,但为了让苏见觅开心故意棋差一着,结果被她戳穿了。
王隽站起来拱手道:“是我的错,不该因为一己私欲而忽略博弈的公平。”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做错了大大方方的道歉,也很得苏见觅欣赏。
苏见觅没有追究,而是无可奈何地说:“其实我也差点被表哥忽悠了,还以为自己多高明,结果不经意瞟见有一个地方可以让黑子转危为安。表哥啊,我该说你什么好?”
王隽不好意思地笑,道:“虽然表妹你略微输掉,但你棋艺精湛,下一局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他说的是实话,但苏见觅没有心思再玩下一局。
她起身,活动筋骨,随口问:“表哥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王隽摇头说:“不是,母亲随我一起过来的。”
姨母竟然也在。
苏见觅对王隽的姨母很有印象,印象里姨母对谁都是笑眯眯好说话的样子,对苏见觅总是格外客气。
与其说是客气,还不如说是冷淡。
苏见觅见过王隽的父亲两面,王隽的父亲和他母亲截然相反。
他父亲是对谁都不苟言笑,唯独对苏见觅格外宽容。
苏见觅想着自己母亲救过王隽父亲的命,所以他父亲爱屋及乌,对自己也好了一点。
苏见觅问:“姨母在哪?哎呀,我还没有好好见一面,光顾着玩棋去了。”
王隽说:“母亲最近总是腰酸,听说京城有个老中医不错,见过伯父后就去看病了。”
苏见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吃饭的时候,平康侯忽然说:“风筝节快到了,阿隽,你还没有见过京城的风筝节吧,让觅觅带你去见见。”
他说完朝苏见觅睇了个眼色。
苏见觅装作听不见。
平康侯很执着地又说了一遍。
“地主之谊,觅觅你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苏见觅正对上王隽清朗的视线,他笑了笑,说:“表妹是女孩子,喜欢安静一点的地方,不喜欢太闹,我和小厮去便可。”
放在以前,平康侯也会以为苏见觅喜欢安静,自从去年初春之后,苏见觅性子大转变。
再说她喜欢安静,平康侯简直会笑掉大牙,然后把说苏见觅喜欢安静的人的牙齿打碎!除了王隽以外。
平康侯摆手说:“你是不知道我家丫头,就是喜欢热闹的,你们两个正好做个伴。”
苏见觅看着父亲卖力的牵红线,哭笑不得。
一般婚事都是由母亲操持,但是苏见觅母亲死得早,老夫人年迈力不从心,只能由平康侯多出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