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唐甜望着周二郎:“我送你的端石猫碟砚你可还喜欢?”
周二郎点头。
“即然是我送你的礼物,把我的名字刻在上面如何?就当留个纪念呗。”
周二郎瞧着少女,眸中晶亮一闪,他暗赞这个主意好,一点头回屋里给砚台刻字去了。
出发前,唐甜还特意检查了那砚台,发现在砚台的背面,并排刻着两个名字:唐甜,顾彦。
她疑惑:“唐甜是我的名字,那另一个名字是谁呀?”
周二郎眨眨眼,长长的睫毛轻颤:“是我恩人的名字。”
唐甜点头,周二郎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
但真的有必要将恩人的名字刻在她名字的旁边吗?
周二郎离开后,唐甜去找了陈巧娘,给了她一锭银子,让她到东市的宝墨斋跑一趟。
陈巧娘正好要进城给她娘买药,便开开心心拿了银子走了。
昨天救回来了的那个中年妇人吃过饭,喝了药便又睡下了,今日她精神明显好了一些。
她的肺炎挺严重的,想要完全治好,也得十天左右,她从医学实验室小楼的中药房里,按照风寒的方子,抓了几幅中药出来,以掩人耳目。
……
此时,青明书院内。
上完一节课正休息的学子们,三五成群围作一团,有的下棋,有的聊天。
忽然,一个学子高喊了一声:“我的端石猫碟砚怎么不见了,那可是我爹花了十两银子给我买的呀。”
这学子是镇上王员外的儿子,人称小王公子。
听到他的惊呼,几个与他要好的学子围了过去,七嘴八舌询问了起来:
“王公子怎么了,砚台丢了?”
“再好好找找,许是放在了书桌里?”
王公子眉头紧皱:“没有啊,到处我都找了,就是没找到,昨天上课还用来着,怎么就不见了。”
“是不是昨天带回家中,今早忘了带来?”
王公子摇头:“早上我特意装在书袋里,我记得清清楚楚,之前就放在书桌里面,想着等会儿上夫子的课就要用了,谁知一看却怎么都找不见了。”
“定然是咱们这课堂上出了贼了,觊觎王公子的砚台名贵,趁无人之时,偷走了砚台。”
王公子站起身,用雄浑的嗓门大喊:“我知道那贼就在这里,如果你现在将砚台还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望着四周的学子,见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他声音更加严厉几分,语气充满了威胁:“我数到十,若那贼人还不将砚台还回,我可就要报官了,到时候可是要蹲大牢的。”
“一,二,三……”
“何事喧哗!”夫子走进了课堂。
王公子简单明了将事情禀报了夫子。
夫子望着众学子,高声说道:“本夫子给那贼人最后一次机会,若将砚台还回来,我可以不将他送官法办。”
忽然,有个学子高呼一声:“我看到周二郎的桌子里藏着一个端石猫蝶砚,他买不起这么名贵的砚台,定然是偷的。”
众人望着那学子,正是坐在唐大德旁边的唐二德。
他厉声指着周二郎:“就是他,他就是贼。”
众人又齐齐望向周二郎,脸上怀疑的有,不可置信的有,事不关己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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